可要内疚死。”
“安娴跟爹爹说实话,你真的没伤着?”尽管莫方行义父心里清陈自己女儿没受伤,仍难免紧张再三确认才放心。
莫安娴含笑用力点了点头,就差指天发誓了,莫方行义父这才松口气露了笑脸,然后安心让陆大夫看诊。
陆大夫又是看又是问,一通详细诊断下来,也花了一刻多钟。
“陆大夫,我爹爹怎么样?”莫安娴一见他停下来捊胡子,立时紧张上前询问,要知道当时为了取信万太太,她那一撞可不是做做样子。
再说,对莫方行义父这个父亲,她还抱了两辈子的内疚与眷恋,此刻自然紧张他的安康。
况且她将大夫引来悦心居,可不仅仅为了爹爹。
“大小姐只管放心,”陆大夫接到莫方行义父眼神示意,一脸轻松看向少女,“你父亲身体素来很好,这点小小磕伤就算不看大夫过两天也会好。不过我既然来了,少不得要留些药酒给他。”
“阿弥陀佛,还好爹爹没事。”少女松了口气,调皮的念了声佛,眨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大夫,一脸虚心求教模样,“听说陆大夫祖上世代行医,素被世人称颂妙手仁心,可见陆大夫不仅医术高超,更有仁德仁心。”
莫方行义父有些吃味的看了她一眼,安娴这丫头嘴巴刚抹了蜜吧?以前她乖巧可爱,却从没对他这个爹露出狂热崇拜眼神。瞧她两眼发光的模样,他怀疑自己以后是不是该弃官从医?
陆大夫也差点高兴得找不着北,平时称赞他医术好的人不在少数,但极少人像这位大小姐一样认同一个大夫医德比医术更重要。
陆大夫这会看莫安娴的眼神那一个贼亮,眼冒绿光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若非莫方行义父对他品性还有几分了解,这会都要怀疑是不是对他的宝贝女儿有什么想法了。
莫安娴心里打了个突,陆大夫这是把她引为知己?
虽然她深知学医的更高兴别人肯定他的医德而非医术,但她不过随口奉承两句,他不至于吧?
悄悄退后两步,莫安娴掩下啼笑皆非的尴尬,作出惆怅姿态,“陆大夫,我听说病人的心情对病情康复举足轻重,不知是不是真的?”
陆大夫正为这姑娘独到眼光激动,听闻询问,沉吟一会,当即露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姿态,说道,“俗话说心宽万事轻,养病其实也是这个理。”
莫安娴忙不迭的点头,露出受教神情,“健康的人都喜欢待在明亮通风空气清新的地方,病人自然是否也如此?”
她说得极快,吐字却极为清晰,陆大夫不知是被她明亮眼神所染,还是被她笑容所惑,竟连连点头齐声应和,“大小姐说的不错,病人在通风明亮的地方养病,心情自然更为平和舒畅。心情好了,这病自然就好得快。”
“真的吗?”少女眼神极明亮,笑容极甜,态度极诚恳,“谢谢陆大夫为我解惑。”
说完,也不待莫方行义父反应,转身疾步往赵紫悦寝室走去。
莫方行义父心中一动,看着她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让陆大夫见笑了。”语气似是无奈含着责怪,眼底却满是宠溺。
陆大夫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大小姐天真率诚,甚是难得。”
莫方行义父笑了笑,没有接话,回头吩咐下人将陆大夫送了出去。
他赶到赵紫悦寝室时,果然见莫安娴利落的指挥一众下人将蔓帐拉开,紧闭的窗户也悉数打开,连同摆在寝室内数盆兰花也被人搬了出来。
记得前世,莫昕蕊隐约透露姨娘的病与兰花有关。所谓封闭黑暗的环境更利于姨娘病情,全都是万太太暗中作梗的鬼话而已。
莫安娴倒是希望有人跳出来阻止她,只不过刚才她询问陆大夫的事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