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会面过程,天晓得虽然就跟在旁边,但还是弄不大清楚。大体上,巫支祁和他的儿子们,就在淮河旁边手舞足蹈一番,随后,扑通一声跳进河里。连个水花都没溅,就没影了。
天晓得也随后跳下,跳在水里,水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游了一圈,还是没发现巫支祁一帮人的踪影,天晓得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借水遁遁走了。
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天,到太阳偏西的时候,王子们回来了。
就像他们突然在水里消失不见一般,突然从水里冒出头来。
“你们父王呢?”天晓得数了一圈,没发现巫支祁。
“小别胜新婚,父王当然要跟母后亲热亲热!”大王子眉飞色舞,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总之,我们还是躲远点吧!免得扫了二老的兴!”
几位王子,拉着天晓得,远远地躲到旁边的山旮旯里露营。
他们却不知,八卦男天晓得,早就在淮河边摆下傀儡耳目。
这天晚上,天晓得的耳边,是淮河不断的轰鸣,从河边的耳目传回来的画面显示,淮河在怒吼,在奔腾。河水平空暴涨数米,无风而巨浪光泽,浪头如山起伏。
看起来,非常惊人。
这惊人的景象,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这个时候,天晓得早就离开了这里,百无聊赖地回地下帮着打打天关地窍什么的,偶尔关注一下淮河的动静。
留下王子们帮家长把风放哨。
一个月后,淮河终于渐渐平息她的囧波动。巫支祁,终于渐渐自水面浮现。
天晓得刚好看到这一幕,心头一喜。
“好!老婆大人也见完了,这下应该可以了!”
然而再定睛一看巫支祁的尊容,心里咯噔一声,冷了半截。但见巫支祁,脸色苍白,毛皮枯蒿,四肢发抖,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天晓得:“我擦咧!这什么情况?被人当油搾了?”
“父王!这次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大王子连忙过去搀着巫支祁上了岸。
天晓得:“我了个去!一个多月哎!连着搞了一个多月,这tm还叫快?我了个天!”
巫支祁哆嗦着嘴皮子,沙哑地声音无奈道:“唉!老咯老咯!不中用咯!”
“没有的事!”小王子赶紧过去搀住了巫支祁的另一边:“父王怎么会老!只不过是因为被关久了,突然放出来,还有些没有调理好,乍然操劳,略感不适罢了吧!”
天晓得:“我擦了个擦!根本就已经是皮包骨了,差一点就搾成白骨精了,这tm还只是略感不适?”
“唉!走吧走吧!”巫支祁的声音,和他的面容一起,充满着沧桑的气息:“赶紧回家!好好调养,你们母后这一次很不满意,叫我明天春天再来见她!还要抓紧时间休养啊!”
说着就闪了人。
那年冬天,淮河的脾气很不好,时不时地闹水患,搞得上流下流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肿么了。
只有天晓得知道,这是淮河母亲很不满意,很不高兴的表现……
天晓得同时也知道了,巫支祁当日所说的“内忧外患”,并非顺口说出来的成语,而是踏踏实实地陈述,就像他的儿子们将淮河称为母亲一般实在。
就是内忧外患。
外患当然是指当时汹涌而来的神兵以及后面来的罗刹众。
而内忧。以前他不知道,现在他知道。有这么大的内忧在,他果然是很没有心情与精神胡搞。
弄明白这个缘故,天晓得终于压抑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退而求其次,通过专业级的忽悠功力,以帮助巫支祁调理身心的名义,将巫支祁推上手术台,抽了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