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个g一u日的,我真特么的想咬死你!”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恼怒的吼声!
听到这声,沫平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大了三倍,不禁狠狠的用手一砸额头,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别别别,我最亲爱的大兵哥,你看我这身肉多咯牙,怎么好意思让您的金牙下口,这样!你现在就打车去‘川香缘’火锅,那儿的肥羊肥牛可他娘的正宗了!一切费用我包,让我给您好好的接个风。”
一听说有的吃,电话那头顿时乐了“早说嘛,什么地儿来着?‘川香缘’火锅?好咧,不见不散。对了,你小子可别他妈坑我,要是味儿不正,我特么的拿你做锅底!”
撂下电话,沫平估摸着这天的工作也基本算是没戏了,自顾自的嘿嘿一笑,硬着头皮请了假在领导的谩骂声中跑离公司直奔火锅店。
一大早,火锅店刚开张,客人基本没有,整个店内冷冷清清,一眼望去就只有一桌吃得热火朝天,在空荡荡的大厅内显得极为扎眼。
桌上摆满了各式菜品,但却只有两人,一个身形纤瘦面容俊朗,一个虎背熊腰油光满面,活生生一个巨型胖子。
“喂喂喂,我说你吃相能不能稍微好点!跟他妈逃难的似的,边上的服务员们都瞧着呢。”沫平压低声音用筷子敲着桌面提醒道。
“我他娘的现在跟逃难没什么区别,别跟我唧唧歪歪,哎,服务员,再上3碟。哦不。4碟肥牛,赶紧的!”满嘴都包着东西的胖子说话完全含糊不清,旁边服务员不禁捂嘴偷乐,弄得沫平一阵尴尬,忙不迭的在桌子底下用脚踹他。
“怎么了!怎么了!踢屁!还不让哥哥我吃饱了是吧!”胖子拿袖子一抹嘴边的油腻,冲着沫平不满的嚷道,几片菜叶渣就着这股话从他齿间蹦出直接甩到了对面沫平脸上。
得!我直接闭嘴!您爱怎么吃怎么吃,想吃多少吃多少,我懒得搭理。
沫平无奈的摆了摆手,望着眼前这个狼吞虎咽的男人,童年的回忆一瞬间冲上了脑门,眼前不禁有些迷离,仿佛顷刻间又置身于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之内。
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胖子叫岳大兵,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他家住在这座城市最北部边缘的山群里,别看他现在一股落魄样,据说祖上可曾经有着极为光辉的历史,开当铺看风水捣鼓文物,那可是一水儿的有钱人,家财万贯不带一点含糊。
可惜到了文那个疯狂的年代,破四旧除迷信,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摧残着一切传统,与牛鬼蛇神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太爷爷那辈自然成了众矢之的,,逼于无奈只得抛下所有的财富带着一家老小逃进深山,落户在了当地的一个民风颇为淳朴的小山村中,算是逃过一劫。没几年,一家之主的老爷子撒手归西,他家从此也算是家道中落,一蹶不振了,至此之后安心务农,生活倒也过得去。
而我呢,从小就被父母寄养在福利院,每每我问及父母的事宜时,院长总是以一句他们在国外忙走不开为由挡开!时间长了我也懒得再去问,乐观的性格从来没有让我因缺少父母的陪伴而感觉自卑或者孤单,反而倒是多了一些常人难以拥有的自由。
或许是天性使然吧,我打小就调皮捣蛋,胆子又大的没根儿,年迈的院长压根就管不住我。所以每当暑假就会将我寄放到他的一个远亲家中住上两个月,直至开学再接回来,而院长的这个远亲便是大兵的奶奶。
我就如同一件无人问津的商品,在众人的倒手接替中来来回回倒转。不过,这不仅没有让我心生悲哀,反而倒正中了我的下怀。城市中的各种规矩束缚早就让我浑身不舒坦了,到了一个没有人管束的山村中那就好比虎入密林,龙下深海,乐的屁颠屁颠了都。
而正是在那时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