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号,天气一如既往的天寒地冻且干燥。
下午,穿的像个粽子一样的思寻,如约抵达了唐福生家,两个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兄弟俩,终于是聚头了。
两个多月不见,福生样貌大变,那标志性的长发,此刻变成了寸头;本来很清秀的脸,如今却有些轮廓分明,削瘦了不少;而那双桃花眼,也看上去有了一种稳重的沉淀……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婉拒了唐妈的盛情邀请,思训与福生异口同声的决定午餐去外面的餐馆。
随便进了家叫‘襄阳人家’的小餐馆,两人入座后,思寻取下雾气蒙蒙的眼镜擦拭着,而福生拿起菜单,随意的点了份两菜一汤,无海鲜无烟酒酒。同时在递给服务员时,特地叮嘱了一句:“少放或者干脆不方辣椒……”
思训不喝酒不抽烟,这一点从小就定性在骨子里,而后来由于身体因素,开始忌口辛辣与海鲜。福生虽然不清楚思寻的身体状况,但是对于这一点,一起吃过两次饭后,便记住了他忌食。
很自然的一个细节,思训脸上一直凝固不变的笑意敛了敛,又恢复来,不过显得有了一丝自然。
饭间,闲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思训还是将话题还是转移到了福生身上。
“熊哥,你的肤色怎么越来越白皙了,连青筋都若隐若现的,是怎么保养的啊?”
“天生丽质呗,别纠结我了,你怎么样?现在。”
“呵呵~~很好,这回是真的很好!熊哥,谢了,在西藏流浪的这一个多月,是我二十三年来,也将注定是我一生中最纯粹的印记。”福生端起盛满水的一次性杯子,放在眼前,透过水杯看着门外的世界,继续说道:
“一开始,我一直挣扎在回忆里,无法释怀自己的过去;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迷茫的不知所措;我想彻底放纵自己,日以继夜的醉生梦死;我心中笼罩着一种厌恶,怨天恨地憎恨自己。什么都不做,却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我想逃离世界,却又无处可逃……”
“甚至,我一度有过求死的念头,这还是我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生出这种念头。”
福生飘忽的眼神瞬间又清明起来,一口将杯中的水饮尽后,爽朗的笑道:“不提这些颓废的事情了,这两个多月,我走过了拉萨、日喀则和江孜,我游历了布达拉宫、大昭寺、八廓街、纳木错、哲蚌寺、色拉寺、罗布林卡、扎什伦布寺、宗山城堡抗英遗址、白居寺十万佛塔等地。”
“就在这期间,我不知不觉中,就一切都放下了,不知不觉就看透了之前一直纠结在心里的事情,冥冥之中就懂了,你之前劝导我的那些话。”
“是吗?真好。”看着身前福生那张平静的脸,思寻平和的笑道。
“还真他妈讽刺啊!一想到那一刻我痛不欲生的感受,才时隔两个多月,现在居然可以和你轻描淡写的说着,心里居然兴不起波动了……”唐福生自嘲道:“两个多月,却仿佛跟是轮回了一场一样,一切自以为会纠缠一生的琐事,现在再提起来,却恍如隔膜了一世。而且,发现这份感情,失去了比拥有更让我踏实一些……”
“熊哥,我现在也喜欢感慨你老说的那一句——时间,注定是人世间最大的原罪了。”
“是吗?我有常说这句话吗?”熊思寻细嚼着口中的食物,问道。
“有的!哦!对了,熊哥,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找的熊嫂?居然搞得这么隐秘,连我都不知道。我问了一下瑞克、夏天、无聊他们,都表示不知道,说今晚要好好审讯你。哈哈哈哈……”
“哪来的什么熊嫂?我就一光棍,你又不是不知道。”
“切——你觉得我会信不?那你给我说说,你让我在玛吉阿米留言薄上,留的那段话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