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月清。”
碎玉点头:“是。”
她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叮嘱道:“姑娘,也请顾惜你自己的身子。”
苏绵绵头都没回,也没吭声。
碎玉叹息一声,照常掩上房门,不让人随意进去。
不过两个时辰,月清果然就拿着很简易的输液器过来,苏绵绵稍稍试了下,确定那针头能滴水,也很细,适才结过针头。亲自动手,摸着殿下有毒的那只手腕,照着静脉血管扎了进去。
她以前没学过医,也不会打针,这扎血管的活计还是第一次试。
不过,兴许她运气比较好,手也很稳,一次就扎准了,顺着针头,几乎透明的纤细羊肠里用处黑色的毒血。
苏绵绵对月清点头,示意他往羊肠里倒配置的毒药。
她则两指捏着羊肠,虚虚松开一点,模拟着滴管的作用,让毒药一点点的顺着羊肠和针头流进殿下的血管里。
半个时辰后,毒药滴尽了,苏绵绵果断地扯出针头,并用一坨干净的棉花死死压着针眼。
月清跟着手搭殿下脉上,他诊了好一会:“有点作用,明天再滴一次试试。”
苏绵绵心头微松,只要有作用就好,她将简易的输液器还给月清,不忘叮嘱道:“明天记得换针头和羊肠,用过一次,便不能再用,烧了吧。”
碎玉几下,月清又摸了一小片参片放殿下舌头底下:“你多看着点,我去配药。”
苏绵绵挥手,她本来也是哪都不去,不是给殿下推拿,就是抱膝坐在床尾,呆呆地望着殿下。
东厢房再一次空寂下来后,苏绵绵拉着殿下的手,脸挨上去轻轻地蹭了蹭,随后她就那样偏着头,坐在床沿下,拽着殿下撑不住的闭上眼睛,困的眯觉起来。
苏绵绵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她抬起头来,就见着床上的殿下唇呈乌黑色。眉头紧皱,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且一身都好似在痉挛一样。
苏绵绵心头一惊,她往外喊了声:“碎玉,月清!”
紧接着她速度飞快地扯了件外衫团成棍状,跟着就去掰殿下的下巴。迫使他张嘴,省的一会咬了自己的舌头。
奈何她力气小,殿下又咬的紧,她根本掰不开。
好在碎玉进来,合两人之力,才堪堪掰开殿下嘴一条缝,苏绵绵赶紧将手头裹好的衣衫给他塞进去。
这一妥当。苏绵绵和碎玉一人按着殿下一边,以防他乱动岔了身上的银针。
月清过来也就几呼的功夫,苏绵绵偏头冲他道:“快看看,殿下突然就这样了。”
月清毕竟是会拳脚的手,他身子骨再是弱,力气也比苏绵绵和碎玉大,他站到床沿,先是剥开殿下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然后又摸了摸他心跳,随后再是把脉。
“不好,毒更烈了。”他手才搭上殿下的脉搏,就脸色一变。
这当。殿下好似缓和了下来,他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了转,跟着整个人又和起先一样,昏迷不醒。
苏绵绵扯出殿下嘴里的外衫,见嘴角浸润出的黑血,她就着手头的外衫给他擦了擦。
月清这边解释道:“这毒太霸道,好似吞食了我配的毒,更加的烈性。”
苏绵绵手一顿,她手里的外衫吧嗒一下落到地上。
她看着月清:“可还有其他法子?”
月清皱起眉头,不得不承认道:“我,无能为力……”
苏绵绵动了动嘴皮子。她脸白无色,摇头道:“不,殿下不会就这样有事的,肯定有解毒法子,月清你再试试!”
月清咬牙:“好,我再试试。”
月清丢下这话,猩红着眼回自己院子去了,苏绵绵痴痴地望着殿下,舍不得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