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站定,还真看到最后,唤颂平多掐了块银子赏下去。
这厢,顾青荷脚步轻快的随于妈妈进了长松苑,连柳叶都是副喜形于色的模样,觉得自家小姐有老祖宗做依靠,后半生前途算定了大半。
正堂里用梅花檀香熏蒸过,还放了几位安神草药,王老太君坐在罗汉床上,面色难看的紧,手边的矮桌搁着个牛皮信封。
李氏手里捏着绿色小瓶,将药油倒在掌中揉匀,才用食指蘸出点往老太君太阳穴上抹,边抹边说:“母亲万不可提气,虽说都是咱们府上的姑娘,但毕竟隔着脉呢,自有她长辈去教训。”
王老太君攥了手,阖眼凝神道:“我这老嫂子也偏生是个糊涂的!居然纵着她犯出这样的事儿,亏得家里还有个明白人,否则咱们若真个给她相看了人家,日后翻出旧账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李氏叹气,起初觉得老家这位表姑娘来的突然,可有那边老太太亲自写的信,根本没往复杂里头想。
老太君素来和蔼,顾青荷进了内堂便隐约觉得不好,再看她脸色,期盼劲儿霎时退个干干净净,强撑着笑脸喊了声‘祖母’。
王老太君没应,而是让于妈妈带着其他人退下,屋里仅有的俩个大丫鬟也回避了,单留着李氏在身边,一时间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好半晌,老太君头疼的才算止住,拍了拍李氏的手,示意让她也坐下,收起气道:“知道大半夜的让你来为着什么事儿么?”
顾青荷看见桌边的信怎还有不明白的?不言不语的站着半天也在想应付之策,眼下问到头上了,心一横,噗通一下子结结实实跪在地上,叩首道:“青荷知错,请祖母责罚!”
“我罚你做甚子?”老太君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哄着自个儿母亲c祖母给你圆谎上汴梁来,就不想想家里如何收场?”
原来,顾青荷的父亲让贴身随从快马加鞭的从平江赶来,带了封信,家丑不可外扬,信里说不清楚的老太君也从来人那里打听了。
顾青荷与在府上借住的二房表哥关系过于亲近,那位表哥本有亲事,而后却和青荷父亲提出想退婚娶她为妻,这事无异于平地惊雷,青荷父亲怒不可遏的把她训斥一番,还禁了足,私心想着掩人耳目将事情压下去,自家女儿也要好好吃点教训。
然而事与愿违,风波还未平,顾青荷居然央求着母亲和祖母,同意让她上汴梁来为哥哥打点落脚地的事儿。而那边老太太也是糊涂,居然觉得孙女样样都好,在平江说亲的确委屈她了,结果就不知情的写信托老太君帮忙相看亲事。
“求老祖宗明察。”顾青荷红了眼圈,满面委屈的抽泣道:“青荷承认当初瞒着我母亲与祖母,让她们同意我上汴梁实属不对,但表哥那事情真的与我毫无干系!”
老太君端起杯茶润润嗓子,疲惫的道了句:“先起来说话。”
顾青荷跪着只顾垂泪,李氏走上前把她搀起来,简单劝道:“姐儿赶紧起,本就不习惯这边气候,仔细冻了膝盖。”
“谢谢伯母。”顾青荷用帕子擦了眼角,喏喏出声。
“我不是追究你当初的事,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你二婶子在府里闹了起来,眼下纸包不住火,你父亲让你回去,将事情掰扯清楚,再上汴梁也不迟。”老太君道。
顾青荷当即傻了眼,泪也不抹了,急忙问:“我二婶闹什么?”
老太君摆摆手,并不想掺合进去:“具体问你父亲的随从罢,天色不早,你回去好好想想,我已安排好让他明日去找你。”
顾青荷魂不附体的被柳叶c甘菊架着出了门,王老太君心里头对她生了疙瘩,但仍然再三嘱咐屋里伺候的人,将事情烂在肚里,谁都不许提。
隔日,顾青荷天未亮就坐在榻上忐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