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孟婉露温声细语的説,“如果您不介意,婉露想陪你喝一杯,説説话。哪怕是説説您的——枫儿!”
她尽最大可能和努力,让自己平和的説出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這个名字,這个让司马锐神魂颠倒的名字,這个让自己夜夜不得眠的名字,這个阻隔在她和司马锐之间的名字!
司马锐依然是不説话,就好像没有听见孟婉露在説话一般。
“婉露知道您放不下慕容姑娘,可,如今,她已经去了,您应当试着放下她,這话听起来残忍,但婉露想,慕容姑娘是不会希望您這样的,她一定是希望您可以快乐幸福的活着。”孟婉露温和的説,看着司马锐眉端的忧愁,真的很想伸手去抚平,但现在,她知道司马锐根本还没有接受她,但是,她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司马锐依然不説话。
白敏的眼泪止也不止住,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和伤心无处倾诉。
“你还是离开吧。”司马锐淡淡的开了口,话説得平淡而无起伏,“若是春柳看见你出现在枫儿呆过的地方,怕是连這地方也要拆了才甘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枫儿,若是不想无趣,就不要再做停留,免得我还要另换地方。”
“四太子——”孟婉露不满的説,“您就由了那丫头做怪,她竟然敢拆了床烧了房,這样的丫头,就该乱棍打死,连点个规矩也没有,如何是好。”
“她是枫儿的人,念着枫儿,理所应当。就算她拆了整个四太子府,我也没意见,孟姑娘何必操心。”司马锐眼皮不抬,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看着夜空。
孟婉露愣了一下,坐在那儿觉得尴尬。
“可婉露已经是您的人,难道婉露的话还不如一个丫头的话吗?”孟婉露哀伤的问,“婉露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您好。”
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嘲讽的説:“孟姑娘,是你自己爬上了我和枫儿的床,我虽然喝了酒,可我不曾醉,我应该是对你什么也没做吧。如果這样也算是我的人,也有点太便宜了吧。”
孟婉露脸一红,含着泪,低声喃喃而语,“婉露知道婉露不知羞耻,可是婉露却是因为真心喜欢着您,觉得只要和您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事,所以不在意那些,难道這也有错吗?况且,婉露也是由父母做主,皇上允诺,给了四太子的人,虽不及慕容姑娘是明媒正娶,却也不是随意过来的。您一次次的将婉露送回去,可曾替婉露想过,婉露要如何为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司马锐冷冷的説,“我不是个正人君子,从没有那些个所谓的应该如何,我想如何就如何,论不到你来説教于我。我不想见到你,与你喜欢不喜欢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心中只有枫儿一个,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你何必为难自己。”
“婉露没有别的要求和奢望,只希望您能让婉露一直陪着您就成。”孟婉露眼睛里的泪流个不停,伤心的説,“婉露从没有想过要和慕容姑娘争,婉露只想着能够陪着您一时一刻也是好的。”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説:“何必!”
“婉露懂的不多,但婉露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孟婉露含泪而言,“婉露也是父母生养,日日教诲长大成人,婉露也有廉耻心,婉露也不想這样,只是婉露放不下四太子,婉露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心中就再容不下别人。”
司马锐没有説话,只是淡淡的説:“去歇着吧。”
白敏静静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马锐如此和气的与另外一个女人説话,而這个女人如此痴情的喜欢着他,心中竟然是百般的不情愿,她不希望司马锐喜欢上除了枫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除了枫儿,他怎么可以再喜欢别人呢?
看着哭成泪人的白敏,董薇薇还真是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