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准备如何应对山东民乱?”
段瑞插嘴说道:“怕是不好对付?老百姓暴乱,只能说是那里洋人逼的他们活不下去了!大人若是镇压他们的话,若是处理不当,太平洋国之乱便是前车之鉴!”
冯国璋皱眉道:“若是不镇压他们,德国或者英国等再向前年那样出兵强占大清国土,如何是好?大人有守土之责,丢了的话,是要砍头的!”
冯国璋说完,袁世凯和段瑞都是一阵沉默,事情太棘手了。
许久,袁
:“罢了!左右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大不了
“大人准备如何处理?”冯国璋问道。
袁世凯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镇压!”
没错,在得罪外国列强和面对老百姓暴动之间,袁世凯只能选择较轻的镇压老百姓。
不过袁世凯没有觉察到冯国璋和段瑞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失望神情,他们所谓的新军,到底新在哪里?难道还要走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的老路吗?殊不知冯国璋和段瑞这些正规军校出身的军官,他们心中的想法一直是为抗击列强、洗刷耻辱而奋斗的吗?
当然,这种鸿沟凯是无法理解的,土生土长的袁世凯,既没有上过大清的高等学府,有没有留洋的经历,仅仅是凭借着为人的狡猾投机而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又岂能理解手下这些思想已经开窍的军官们的想法,难怪后来袁世凯称帝会变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段瑞和冯国璋都知道,山东怕是要成为袁世凯崛起的基地,而那些暴拳民们,怕是要成为袁世凯博得声望的垫脚石了。
袁世凯没在维新运动中得到的名望,怕是要在山东的这次镇压之中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了。
没有法!大清的官想要晚上爬,只能拿老百姓做文章,这已经成了默认的潜规则了。
段瑞叹道:“大人既然下了决心!属下认为凡是要留条后路,镇压老百姓之事,出力不讨好,激烈了的话,朝廷依然会降罪于大人的!”
袁世凯问道:“芝泉有何想法?”
段瑞说道:“大人既然是山东巡抚,就山东的百姓父母官,镇压过激的话,在山东父老面前,您还怎么坐的下去?”
袁世凯叹道:“我易知此中害!可是轻了的话,不足以弹压他们,更无法令列强满意,一旦列强们不满,再次举兵入侵,我们能抗衡的了吗?”
冯国璋点头道:“芝泉,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新军以守土抗辱为己任,但是我们如今确实不是洋人的对手!”
段瑞笑笑说道:“我的意思你们没有明白,我们要镇压,而且大张旗鼓的狠狠的镇压!”
呃……
袁世凯和冯国璋同时吃惊不小,不知该如何理解段瑞的话!
段瑞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在狠狠弹压的同时,要给老百姓们留条活路,不能把老百姓逼上绝路!否则的话,那就真是官逼民反了?”
袁世凯顿时眼前一亮,问道:“芝泉快快说来!如何给他们留条活路?”
段说道:“很简单!我们在镇压的同时,暗中知会义和团的头领,离开山东地界我们便不再镇压,否则便杀无赦。他们有退路,便不会轻易再造反,如此一来,大人便完美的完成了朝廷的任务,朝廷自然无话可说!”
冯国璋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芝泉果真好计略!”
袁世凯双眼一眯,说道:“好!就依着芝泉的妙计,我们名为镇压,实为驱赶!华甫下去安排一下,三日后我们便进山东!”
公元1899年2月23日,山东巡抚袁世凯率领大清帝国新建武卫右军开进济南府,在和原山东巡抚毓贤交接完毕后,毓贤奉旨进京面见慈禧,而袁世凯则迅调集军队,开始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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