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使豪森在8月万日整天缠于正面进攻弗朗歇德斯佩雷兵团防守严密的阵地,对付这位将才横溢的兵团指挥,听任朗勒扎克的退路敞开无阻,打一场歼灭战的机会就此错过在这条敞开的通道上了。
8月飞日,晴朗酷热。夏日的天空终日密布着炮弹的团团黑色烟雾。法军不加思索地把它比作法国家家户户火炉上的铸铁锅,给这些炮弹起了个“茨汤锅”的绰号。倦乏不堪的法国兵所能记起的那天情景就是“炮弹如雨”
有些地方,法军还在进攻,想把德军赶回桑布尔河那边。有些地方,法军还在固守。有些地方,法军已在踉跄溃退。公路上都是一长列、一长列的比利时途为之塞。他们满身尘士,给婴儿和大包小裹压得才,推着手车,毫无生气,疲惫不堪,漫无止境、漫无目标地流浪着,无家可归,无藏身之所,只求躲开北面可怕的隆隆炮声而已。
难民队伍走过离沙勒罗瓦二十英里的菲利普维尔,朗勒扎克的司令部那天正设在那里。朗勒扎克穿着红裤的两腿叉开,双手反剪,站在广场上看着他们,忧郁凄恻,默默无言,黝黑的面孔在黑色紧身军装上衣上头显愕近乎苍白。丰满的双颊业已下陷。他感到“为极度忧虑所困。”敌人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
总司令部除询问对形势的看法以外一无指示。他很敏锐地意识到索戴骑兵兵团撤退造成的缺口的后果。正午时分消息来了,比利时的第四师正从那慕尔撤出。这个消息是预料得到的,但仍然是难以置信的。这座控制着桑布尔河和马斯河汇合处的城市及市区外围高地上的堡垒群,即将落入比洛手中。那天早晨,他曾给第四集团军的德朗格尔德卡里将军去信,要求他调兵加强两军衔接的那部分地区。然而,德朗格尔杳无回音。
朗勒扎克的参谋力劝他同意弗朗歇一德斯佩雷的反攻要求。据德斯佩雷报告,一支追击第十兵团的德军已将其翼侧暴露给他,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机会。也有一些热心为人说项的人则敦促他让十八兵团从左端起反攻,减轻英军的压力,英军这天正在蒙斯同冯克卢克的全军作战。朗勒扎克厌恶这种头脑热的做法,拒不应声。他始终不置一词,不一令,只是等着。后来批评他的人和支持他的人就沙勒罗瓦战役进行了纠缠多年的争论,对朗勒扎克这天下午的灵魂深处各有各的看法。在有些人看来;他不是优柔寡断就是麻木无能。有些人则认为他是个在情况不明、形势危殆的局面下能冷静衡量各种可能的人。既然总司令部对他不置可否,不作指示,朗勒扎克只有自行决定。
傍晚时,一桩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事件生了。豪森所部扩大了马斯河对岸迪南南面翁埃耶的桥头堡。这是个大威胁,有从第五集团军后方进行袭击的危险。弗朗歇德斯佩雷立即派出一个旅,由芒让将军率领去处理这个危局。也就在这时,朗勒扎克终于收到德朗格尔的消息。这是个不能再坏的消息。第四集团军在阿登山区不仅没有象总司令部先前在公报中所暗示那样打了胜仗,而且正在被迫退却之中,这将使色当和朗勒扎克右翼之间的这段马斯河失去掩护。豪森的撒克逊部队在翁埃耶的出现顿时成了严重的威胁。
紧接着又传来消息。沙勒罗瓦北面的第三兵团在遭受攻击之后未能守住阵地,正在退却。迪律伊少校来了,又耸来消息说德军已占领那慕尔北面的堡垒群,并且已经入城。朗勒扎克回到希梅,在兵团司令部里,收到证实第四集团军受挫的消息,该集团军自早晨起一直在退却,使第五集团军的右翼完全失去掩护。
在朗勒扎克看来。他右翼的危险似乎很严重。他一直惴惴不安,担心在德朗格尔将军撤出的地方会生另一场灾难,说道:“四十四只前,我军曾在这里遭到德军的包围而被迫投降那场令人可恨的灾难使我国遭到无可挽回的失败一多么不能忘怀的一页!”
要使法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