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点儿都没有看出来李鸿章的毫不在意的态度。
“稷臣此言差矣!”一旁的于式枚倒是看出了李鸿章的忧郁,接着说道:“如今虽然朝廷中央无人撑大梁,但是那里却是太后和皇上争夺最激烈的地方!若是此时朝廷招大人回京的话,却是龙潭虎里走一遭了。”
“没错!”李鸿章说道:“若梅说的对!太后和皇上都盯着那个领班军机和领班总理大臣的位置,不论谁过去,帮太后,得罪皇帝。帮皇帝,得罪太后。两不相帮,同时得罪皇帝和太后,不出两天就会被赶下来!”
罗丰禄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惊讶的说道:“难道这么重要的位置就没有人能顶替了?那岂不是中央就处于瘫痪状态了?”
李鸿章笑笑说道:“你当奕欣在的时候,中央就不瘫痪了?”
“这……”罗丰禄顿时无语。
的确,就算奕欣活着的时候,这几年里,听说从未踏进过军机处和总理衙门这两个门槛,除了不愿意再跟慈禧太后较真以外,怕是十年的闲居在家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了。
于式枚补充道:“听说,总理衙门和军机处现如今的老官员都纷纷称病在家,里面只有几个皇上提拔的维新党人在支撑着日常的工作!”
李鸿章不屑的说道:“他们支撑个屁!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除了耍几下嘴皮子,他们懂个屁军机?这是太后在故意拿捏皇帝呢?”
罗丰禄叹道:“皇上当真困难的很,没有这些个军机大臣们的配合,他的所谓维新变法只不过是白纸一张,根本无法传达到地方,也没有人会听他的!嗨!”
罗丰禄说完后便找了个椅子,自个儿坐下喝茶了,上等的普洱茶,芳香宁远。
李鸿章说道:“让他们都去吧!早点儿把大清折腾倒了,老夫也就不用到处充当裱糊将了!”
这李鸿章能说出这种话来,于式枚和罗丰禄心中都感到了无限的凄凉。想到李鸿章这么多年来苦的维持着大清王朝的
不外乎就是遵守当年曾国藩留下的遗言。李鸿章即|由,也敢违抗那位曾国藩大人的遗命。
其实不光于式枚和罗丰禄两人惑,就连淮军上下的文臣干吏们都有这个问,为啥曾国藩作为一个汉人,愣是铁了心的要保大清朝?而起还要强令他的继位者继续走他的路线?李鸿章也是个守城的人,愣是拿着曾国藩的遗命不放,死命的维护着大清的统治。害的,刘坤一、张之洞等汉族封疆大吏们,都不敢过分激怒朝廷。
若是不知道李鸿章有着曾国藩遗命在身的话是所有的淮军官员们都认为李鸿章跟当朝的慈禧太后之间有一腿呢?不然的话,李鸿章干吗死命的要保着慈禧的江山呢?
于式枚然问道:“大人,如今袁世凯已经练成了一镇新军,您看我们是不是趁着皇上维新变法的这档子功夫,也练他一支出来!省的连袁世凯那狗东西都瞧不起咱们淮军?”
“对呀!大人!”罗丰禄放下茶杯附和道:“若梅说的有道理!大人既然放不下朝廷,不若我们也练支新军。样一来,张云飞就不用那么嚣张跋扈的以为就他有新军!”
“新军?”李鸿章道:“新军岂能是那么好练的!得有教官关键的是要银子?朝廷肯定不会拨款的!”
罗丰禄说道:“银子好办!大可以上奏,用两广的海关税收作保,从洋人银行贷款。或者可以抽截关税,作为新军费用。再不行的话,就像那些富户们凑,以团练的形式组建!”
李鸿章叹:“截留关税?海关担保?大清的银子就是这样都被各省的督抚们给白白送给了洋人!”
“这……大人,我们不是有苦衷的吗?”罗丰有些尴尬的说道。
“呀!”李鸿章说道:“都是有‘苦衷’的!”
“还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