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才刚微曲,她又像想起什么,条件反射般看向苏璃沫,在她的注视下,又慢慢把膝盖直立起来,“小姐,奴奴婢不是那意思奴婢没没有说您那个真的!不是那样的,不对,不是”
青梅越紧张就越解释不清,越解释不清,就越是紧张,然后就一直这么绕着
她的表现,让苏璃沫起初有种摸不着头脑的发愣,后来从她词不达意的混乱言语中,大概已经猜出来了,这丫头是猛然意识到,在解释的过程中,她一直用的是“你”一词在做解释,生怕自己代入到解释中了,所以她紧张害怕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紧张,我都已经戴着烈焰好些天了,它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下去吧。”她轻笑着说道。
青梅惊讶地睁大眼睛,“奴婢不下去,奴婢还要伺候小姐沐浴。”
她以为小姐会大发雷霆,至少以前,夜小姐就会,可是,她没想到,小姐居然连骂都没骂她一声!
“我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场,等我洗完了,再喊你们进来帮我穿衣服。”苏璃沫抬脚朝沐桶走去,走了几步,又扭头来,看着青梅额头上的破皮处,“你去找小丫,让她拿点儿药给你擦擦,一个女孩子,额头上留有疤痕,不好。”
青梅哽噎,“小姐,奴婢皮粗,不用擦药,过两天就好了。”
“我知道它过两天会好,但额头上顶着块大大的疤痕,难看死了,我可不希望我的丫鬟这么丑。”
苏璃沫嫌弃朝她瞟过去一眼。
青竹青梅父母早逝,从小被卖身为奴,极少有过这种被主子关心的体验,当下,青梅就眼泪汪汪了,本能的又往地上一跪,磕头,“奴婢谢谢小姐。”
有些人的奴性啊真是个头疼的事情!不过,只要有感恩之心,就是个好孩子,她喜欢!
洗澡的时候,苏璃沫捏着烈焰瞧了许久,“听说你的性子极烈?真的吗?”
烈焰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所以不管她问了多少问题,回答她的,永远只有安静
洗完澡,她又匆匆忙忙跑去找小丫了,“还记得那天我曾说过试试烈焰是不是真的会认主这事儿么?”
小丫凝神想了会儿,点点头,“说了这话后,接下来连续几晚都有事情,后来我们都给忘了,”她忽的顿了一下,“小姐,你想到办法了?”
苏璃沫打了个响指,“办法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最近忙,没时间实施,今晚咱就来试试。”
小丫这丫头,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又爱又怕,略略又犹豫一下,好奇心到底是占了上风,就点头答应了,“小姐,你想怎么试?”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苏璃沫神秘的朝她眨眨眼睛,转身却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就寝的时间快到了,青竹在帮她铺床,青梅在旁边帮忙,见她进来了,都规规矩矩地立直身,给她行礼。
苏璃沫在房间的圆桌旁坐下,示意她俩也过来坐。
青竹和青梅都不敢僭越,兢兢战战地看着她。
苏璃沫也没强求,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睛在她俩之间来回溜了一圈,淡淡问道:“给我当丫鬟你们是自愿的吗?如果你们没有你们少主的威逼,你们还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如果不愿意的话,现在可以说,我可以保证,绝对完好无损地把你们送还回去。”
“扑通”一下,没隔一会儿,又是“扑通”一下,青竹一听这话,顿时心慌,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跪后发现青梅还傻呼呼地站着,拉着她一拽,将她也拉着跪下了,“小姐,是不是青竹和妹妹做错了什么您才要将我们送回去?”
“你们没有做错什么,而是我希望留在我身边的人是心甘情愿忠诚于我的,而不是被迫的。”
唉如果不是小丫受伤了,苏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