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爷爷听了徐奶奶的话,如何还坐得住?在放下电话后,立即出发,于傍晚,林子航走后,就到达了医院。
徐爷爷同孙爷爷原就是挚交,再加上徐爷爷又没想隐瞒,否则当初也不会用他的车来北京了。
这样一来,孙爷爷说话也无所顾忌,自是半开玩笑地又对老友做了番安抚。
等到聊个差不多,看看时间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孙爷爷说自己另有住处,徐爷爷也就没当回事,他们两个在这边的朋友不算少,看望个熟人,叙叙旧,再正常不过了,倒是徐爷爷因为私事闹心,反而谁都没有通知过。
孙爷爷走后,林父如前所说,留下陪徐爷爷,林母则同徐奶奶住到了隔壁。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因为年龄大的人,睡觉都很少,孙爷爷也不例外,早早吃过饭,就携他的朋友过来看望徐爷爷了。
林子航不认识那个人,但是从其形象气质来看,也明显不是一般人物,他在心中暗叹,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是那么回事,徐爷爷的朋友都没有脱开老干部的圈子,由此看来,当年的徐威倒是有骨气,在人生遇到那么艰难的困境时,他居然就没想过要借用父亲手里的权利?
“早啊,几位爷爷!”林子航有些无奈,他最不喜欢跟官场中人应酬,早知道这么尴尬,他刚刚就应该先去徐奶奶的房间,省得被这么几双眼睛打量得别扭。
“早,小航,过来叫于爷爷。”孙爷爷倒是没事人一样,热情地招呼林子航进来叫人。
“于爷爷好!”林子航骑虎难下,偷眼看了看父亲,林父朝儿子眨眨眼睛,什么都没说,估计也是当着几位老人的面没办法开口吧。
“嗯,好,不错!”于爷爷点点头,眼睛望着林子航,嘴里夸赞的话却是跟林父说的,“青年才俊了不得,林海,这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您说笑了,犬子愚钝,脑子不开窍,连咱们这方面工作摸索的想法都没有,也只是自己跟人合伙鼓捣个小公司而已,哪里有什么成绩可言呢?”林父谦虚着,说的却也是事实。
“哦,他没走仕途?”于爷爷一愣,这倒是让他有些不解,回头看看徐爷爷,一个没忍住,随口问道,“林海一直发展得不错,怎么不子承父业呢?”
在于爷爷眼里,林子航同徐威不同,毕竟徐威是在大学没毕业时就失了踪,而且一走这么多年,遗憾在所难免,可林子航看起来,意气风发,言行举止亦都不差,怎么会
“年轻人,喜欢依着自己的性子闯出一片天,我看挺好的。”徐爷爷的神情淡然,这么多年了,他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管不住,哪里管得到林子航的头上。
“那倒也是,倦鸟归巢,累了,自然会回来。”于爷爷看出徐爷爷眼里的落寞,自知戳到他的伤心处,忙更改了说辞。
“徐爷爷,难得你们老友相聚,我先出去了!”林子航不喜欢于爷爷那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干脆张罗走人。
“子航啊,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说。”于爷爷好像没看到林子航脸色的不悦,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双眼锐利明亮,透着股子精光,仿佛直接可以看到人的内心深处去,此时,他的视线就定格在林子航的脸上。
孙爷爷的嘴角抽了抽,从一开始把于爷爷带到病房,看到徐爷爷近乎漠然的脸色起,他就隐约预感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我跟老徐认识多年,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面皮太薄,最爱坚持什么原则,可这天下的规矩都是人定出来的,哪里能够一概而论呢?特殊情况终究是要特殊对待的不是?”
于爷爷的语气不疾不徐,淡定从容,倒是一副好言好语相商的样子:“就像小威的事,时隔多年,虽然有些棘手,却也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