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诚深情地望着陈燕,心情愉悦到了极点,提及往事,他颇为得意,别看是小时候的游戏,现在说起来幼稚可笑,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一条纱巾可以系在脖子上当“斗篷”,几片石瓦片足可以令小孩子们玩儿上半天了,更别说“过家家”这种家庭气息浓郁的游戏了,绝对是人们长大之后最为温馨的回忆之一。
当然,这种游戏,肯定都是十岁以下小孩子喜欢的,等到年龄稍大些,男孩子们就不屑于理会这么无聊的行为了。
“对了,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每次猜拳都是你赢?”陈燕也被勾起了童趣,没在意问话者的居心,反而追问起疑惑多年的问题。
“这是秘密!”彭诚眨了眨不太大的双眼,借着酒意,第一次拒绝回答妻子的问题,朝她狡黠地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是我把你骗到手的底牌,打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哟呵,这婚礼还不算正式结束呢,你就给我耍心机呀!”陈燕气得用没被彭诚攥着的那只手狠狠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哎哟,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掐,现在人多,等晚些我慢慢告诉你就是!”彭诚忍着疼,牵着陈燕的手朝她直作揖,态度虔诚c认真,使得她的火气消了大半。
“这还差不多!”陈燕重新恢复到笑魇如花的乖巧新娘子模样。
“晚些是什么时候?燕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别等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再跟你坦白,就什么都晚了”赵倩忍不住又对这小两口取笑了一番。
秦雅芙一时无语,她被兰海军提起的话题恍了心神,因为多年前,她和兰海军同小伙伴们也玩儿过这个游戏,而且,那时候人们最普遍使用的决胜方式就是猜拳。
说起来,还真是巧合得很,在秦雅芙他们玩儿游戏的时候,每次猜拳的赢家同样固定在兰海军一个人的身上,之后,兰海军作为“一家之主”,就有了选择由谁来做他“妻子”的权利,而“妻子”这个头衔又肯定是要责无旁贷地落到秦雅芙的身上。
小时候的秦雅芙也曾经好奇地问过兰海军,为什么他能一直做常胜将军,得到的回答同彭诚的说法相近,只不过更含蓄一些而已:“不想你做别人的妻子。”
这句话,曾经令秦雅芙欣慰许久,毕竟兰海军是她小时候的一片天,兰秦两家的孩子曾经亲密到同吃同住的地步,几乎分不出远近亲疏来的关系,令她想当然地把兰海军放到最重要的位置之上了。
是是非非走过多年,人与事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追忆从前早已经没有意义,只不过,回忆也算是美好的,留在心底的那丝游离许久的柔情再次回归,令秦雅芙不由自主地望了眼兰海军。
正好对上兰海军也看过来的视线,秦雅芙微微笑了笑,眼神比平时都要和气些。
“去下一桌吧,有等着急的了!”彭诚身后的朋友小声提醒着。
“好吧,芙姐,我先干了!”彭诚晃了晃杯中酒,就要一口闷下去。
“不喝了!留点儿精力应付其他人吧,等你们忙过这几天,咱们再小聚。”秦雅芙这次终于抓住彭诚的手腕,语气坚定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秦姐说的对,一刻值千金,你这么灌酒,是不打算让燕子‘幸福’喽!”李金凤也是结了婚的女人,借着婚礼的热闹劲儿,同赵倩一样,说话有些不管不顾,惹得旁边三个还没有男朋友的小美容师当场红了脸。
“凤姐也会这套胡言乱语了!”陈燕更是顶着红彤彤的俏脸娇嗔一声,把头埋进彭诚的怀里。
“好吧,那就听姐姐们的,我们先去别桌,等有时间,一定好好聚聚。”彭诚轻轻拍了拍陈燕的后背,经过提醒,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傻喝下去有些不值得,便顺着李金凤的话,拱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