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之后,阳光初上。
赵义才此时几乎是被魏鹏海拖着再次来到了那个令他50多年来有着噩梦般记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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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赵义才向魏鹏海讲述了自己少年时期在北山的背山那段经历之后,仿佛就像卸去了身上的一件沉重的包袱,顿感身心放松了很多。
而与此同时,魏鹏海的表情确如同倒翻了的油盐酱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听完赵义才的讲述,魏鹏海或许已经忘记了要去寻找父亲的事情,表情严肃的只说了一句话:“带我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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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唐铭在火车上的彻夜长谈,赵义才就从内心感受到了清源村或许这么多年来真的一直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直控制着,这种控制无声无息却又不可改变,多少年来,大家好像就在一种缺氧的空间里活着一样。
小儿子的意外离去,让赵义才真正从内心的世界接触到了一次死亡,这种茫然无措的状态让他最直观的感觉到了一种危机,这种危机带给人不仅是一种莫名的惊恐,更有一种生命脆弱的无奈。
从培江市回来的路上,赵义才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牵挂,而唯一的让他久久不能释怀的就是重重压在自己内心中那份噩梦般的记忆,或许自己要再次证实年少的那次经历只是人生的一次巧遇,或许只有解开这个情结,赵义才才能够真正的将人的生死释然。
世间的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赵义才50多年以后的北山背山之行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宁静如初,而是再一次让他背上了终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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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间,或许此时可以说崖壁之间已经没有了间隙。两崖相连的部分已经被一种似土不是土,似岩不是岩的东西严严实实的填充起来,这种填充从某种意义上讲更加准备的说应该是结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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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前,魏鹏海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拿起了一块已经凝固成型被赵义才称之为粪便的东西贴近鼻子闻了闻,没有任何的味道。
“虽然没了那种恶臭的味道。但这个东西就是磨成灰我也认识”。赵义才此时在一旁有些恨恨的说。
魏鹏海此时好像就根本没有听到赵义才讲话一样,他再次仔细查看着整个崖壁,最终走上前去用地上捡起的树枝狠力的敲击着好似和崖壁已经融为一体的表层。
“噗”。
在魏鹏海的敲打下数下之后,树枝竟然顺着表层的深陷而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一个洞眼。
洞眼的出现好似进一步验证了魏鹏海事前的想法,接下来,他开始用力不间断的敲打,那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眼也随着外力的增加迅速的变大。
“喂,干嘛,你疯了吗。难道我讲的还不够清楚吗”?赵义才不解的看着魏鹏海大声阻止着。
“住手吧,说不定这里很危险的”。此时赵义才又好似在央求着。
“哎呀,还是不要弄了,你想想,就说我不能断定这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但它却在50多年的时间里由一小坨变成了好似和山一样的大小,这样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回去和公安局的人和唐铭说说清楚才好呀”。
“闭嘴”。!魏鹏海突然停止了敲打。大声呵斥着赵义才。
“我”。赵义才吓了一跳,眼睛呆呆着望着魏鹏海不知所语。
“你忘记你是怎么被迷离魂魄的了吗。还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要想活命就不要说话”。魏鹏海的眼神c语气此时严厉,古怪。
“那”。赵义才有些不知所措了。
“听我说,就是这个东西造成你魂魄迷离”。
“不会吧,50多年以前这个东西我可是见到过,踩倒过。闻到过,摸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