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是一山比一山高。
闻梅盛瞪了看戏的月倾城一眼,慢条斯理地用完那一块糕点,清茶润肺后,就又要开始训话。
月倾城这一次却先声夺人。
“老师,您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去向啊?”
闻梅盛手一顿,“自是有人告知老夫。你说,啊,这事儿别人都知道了,丢不丢人!”
月倾城讶异道:“有人在监视我?”
她怎么会没发现呢?
不应该啊。
闻梅盛说:“你总去仙居楼做什么?听闻你也不碰那些姑娘,只喝了茶。仙居楼的茶,比你家的茶水还好喝?”
说着,闻梅盛又饮了一口茶。
这茶水,就是用“花月”的茶包泡的,属于月倾城的孝敬。
月倾城说:“没有。老师,我去仙居楼,其实另有缘故。”
闻梅盛立即来了兴趣。
他相信自己的学生不会无端逛仙居楼,太孟浪了,他一向不是这样的人。即便他是这样的人,可他聪颖,也该知道,殿试前不能出岔子。
若有心人上一本奏折,他就毁了。
月倾城就将那日的事情告诉他。
完了,她还怀疑道:“老师,监视我的人是不是沈行之?您与他认识?他给您告的密?”
闻梅盛说:“这么说,你去仙居楼,就是为了找到此人,想知道当日那场行刺的后续?”
当然不是!
谁管什么行刺,她是要查明沈行之的身份!
月倾城道:“正是。学生实在好奇。”
闻梅盛板着脸道:“好奇害死猫,你关心别人的事做什么。殿试不日就要开始,你不认真研究功课,反做些无用功。你是不是特别有把握?”
月倾城当然有把握了。
她缺少一些这个时代的人的特质,同样,他们亦缺少她所拥有的特质。
这份特质在考卷上表达出来,很轻易就让她脱颖而出的。
再者,月倾城的目的,只是完成科举路。
只要殿试没表现得太差,她必定唱名应天府,苏三郎这个名字,也会传遍所有读书人。
又不是要考状元。
她有什么压力呢?
月倾城说:“学生不敢。”
“不敢就好。天下神童多的是,你三郎只是其中之一。三年前的话,老夫同样可以再一次说给你听,希望你不要成为仲永之辈!”
月倾城说:“是……可是老师,沈行之到底是……”
闻梅盛板脸,非常生硬地转开话题。
“好,既然如此,老夫就考考你的功课。”
月倾城:“……”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对闻梅盛催眠。
可这事,不能随便做。
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恩师。
不过既然闻梅盛认识,迟早有一天,她还是会再见到老鬼。
尤其校核结束后,闻梅盛十分满意之下,对她说:“你想知道的人,总会有机会见着的,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不过,能不能让他满足你的好奇心,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月倾城略略放心。
闻梅盛又说:“不过你确实闲心太过,殿试前便每日到老夫府中来学习,正巧陛下体恤老夫年老,这月休沐期不少。”
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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