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疑惑地看着他,他无法跟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相貌陌生的年轻男子跟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起来,但是这家伙的剑法跟剑势却又令他肯定是那个人没错。
雷隐耸耸肩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有空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尊容。不过话说回来。我倒很有兴趣想知道,你是怎么附身在这个家伙身上的。还有,你怎么会来到日本的?”
像狂刀这种等级的对手,只要跟他打过一次就很难忘记他的出招风格,更何况当年雷隐跟他大大小小打了不下二十次,因此即使他的样子完全变了,雷隐还是能清楚地把他认出来。相对地,狂刀也是这样认出雷隐来的。
“什么日本?这里不是东瀛吗?”,那个男人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指着雷隐大笑说:“原来你这混蛋也是跟我一样,果然是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呀。这下好了,老子终于有伴了。”
雷隐懒得理他,将短剑收进皮带里的剑套后,说:“长话短说,我的确是附身在现在这个身体里,但我的情况跟你不太一样,这些以后再说。另外告诉你一句,现在这个时代离你所处的朝代相差了五百年左右。好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会附身在这个男人身上的?”
狂刀一愣,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妈的,想不到已经过去五百年了,这一觉睡的真是够长呀。”他慢慢地靠坐在一颗树的树干上。
刚一坐下,他顿时感到胸腹处传来一阵剧痛,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断了两根肋骨,幸好没有移位。想起这都是雷隐所为,他不禁向那家伙破口大骂起来。
雷隐知道唯一可以令他闭嘴的方法就是跟他在打一场,但是看他有伤在身,也懒得跟他计较,完全当他在放屁。
狂刀骂了一阵之后才说:“当年我被东厂那些王八蛋下了格杀令,到哪里都被人追杀。虽然老子杀了他们不少人。但是我想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那时我刚好听一个朋友说东海附近有个叫东瀛的岛国,那是倭寇们住的地方,于是我就坐船到那里去避一下风头,顺便宰几个倭寇。
我在东瀛一呆就呆了五年多。那时东瀛还乱的很,到处都在打仗。老子在那里真可谓如鱼得水,想杀人就杀人,看那个不顺眼就砍他个贼娘。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些忍者忽然来找我麻烦。老子被他们惹烦了,就跑到他们的老窝里大杀了一轮。然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老窝,当时真他妈解气。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我多手救了一个女人,却没想到他也是个忍者,结果不小心被她暗算了。他们当时并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带到一个寺院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忍者都是受石山本愿寺的一向宗所托来抓我。一向宗的死和尚们想用我来祭刀,说老子是鬼人。要用我来练一把绝世凶刀,来杀当时被称为被鬼神附身的织田信长。真他妈的放屁。什么鬼神附身,如果老子想杀那家伙的话。他只有做鬼的份。到最后我被他们扔进了炼炉里面,人是死了,却没想到我的元神竟然没有消散,而是附在了这把刀上。
经过了不知多少年,我逐渐发现,只要使用这把刀的人肯主动放弃身体的话,我就有机会附身在那个人的身上。可惜这么多年来,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曾经使用过这把刀的人,大部分都被这把刀的死气影响而失去神智胡乱杀人。最后死于非命。但是这具身体很特殊,这个男人在十几岁地时候曾经用这把刀杀过一个人,但是后来大概被人关了起来。十几年后,等他再次用这把刀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用过一次的关系,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很快就失去神智,这才让我有机会跟他谈条件。然后接下来的是你应该很清楚了。”
“怪不得当年我完全没有你的消息,原来你去了东瀛。真是活该,如果我早知道你这混蛋附在这把刀上面,我一定用他来通厕所。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厕所是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