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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容,这不单是中国酸秀才才有的特权,在美国亦然。

    毫无疑问,斯蒂芬金才华横溢,当他的书一本接一本畅销之后,金钱早就是一个数字而已,他就希望得到与他的名气同样的尊重。不过很遗憾,那些所谓“正统文学”的代表们并不接纳他,认为他的书是一个不入流的垃圾。“只有好小说跟坏小说之分,没有严肃文学跟通俗文学之别。”这是斯蒂芬金后来说的话。李思明的挑的正是他想要听到的,果然他对李思明的好感立刻直线上升。

    “那我洗耳恭听,你知道,全美国所有的出版商和好莱坞的导演们,都怀揣着支票来拜访我,他们以为我最需要的是钱。他们错了,一个作家更需要的是故事,一个作家的价值在于组织文字讲故事的能力。”

    “所以我就来了。”李思明对自己开场白的成功很是沾沾自喜。

    “对,所以我对您的来意很感兴趣,还从来没有一个亚洲人写信对我说他要不远万里来到我的家里,讲个故事给我听。您的诚意让我不得不听您讲故事。” 斯蒂芬金面带微笑,补充道,“希望这个故事很吸引人。”

    “先生,您习惯于写恐怖小说或者说恐惧小说,但是您有没有考虑一下写一个不一样的小说?”李思明试探着问道,他所要讲的故事其实就是对方将要写的,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有了动笔的想法。

    “您真是说对了。事实上,我的编辑们认为当我出版《魔女嘉丽》后,又写了《午夜行尸》,他们有点担心,原因是怕我被‘定型’为‘专写恐怖小说的作家’,后来,《闪灵》又大卖,编辑更担心“定型”问题了。”

    “就像一个人天天吃法国大餐,偶尔应该去唐人街品尝一下中餐?”李思明比喻道。

    “是的,但是我对此并不排斥,吃一辈子法国大餐可以,偶尔吃顿中餐也可以。”金不置可否。

    “事实上,我也是一个导演。我有一个故事,很有意思,但我想只有您才能让这个故事有更多的人知道它,并被它所吸引,因为您制造悬疑,渲染气氛的技巧是没有人可以复制的。”李思明道。

    “我听着呢!”

    “这是一个关于囚徒越狱的故事,你可以从中发现这更像是一个关于人生哲理的故事……”李思明细致地讲着故事。

    “嗯,故事很不错,但是……李?”金发现李思明走神了。

    “哦,对不起!金先生!”李思明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想起了他在劳改农场的日子。

    当普通人进了监狱之时,失去了自由,才真正意识到它的价值,在绝望中奋发,才又拼命地去争取夺回来。希望、自由、友谊是我们最基本、最起码的感觉和需要,如果自己不珍惜,那么难道还祈求别人去珍惜和维系吗? 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能在阳光下悠闲自得地呼吸,自由就是在楼顶上惬意地晒着太阳喝着啤酒。对于我们而言,它就像空气,平常得让你根本不去想失去它会怎样,但是自由对于那些高墙内的囚徒,尤其是那些注定一辈子都要呆在那里的人们又是多么珍贵而又遥不可及。

    与这个故事中那位受冤枉被判连续两次终身监禁的金融家的遭遇不同,李思明的那段牢狱生活,却是他在艰难岁月中的避难所。在艰苦的岁月中,他却看到了希望和远大前程,他没有悲观,也没有像故事中的主人公那样抗争,甚至有些庆幸,因为他找到一个可以避开各种运动的场所。但是他了解那些被限制自由的人的生存状态,当初劳改农场里的那些难友们正是这种状态最生动的写照,没有人能比他更理解高墙之内的那一群人。

    “这个故事很让人感动,跟《基督山伯爵》中唐代斯也很相似,但我更愿意将主人公理解为《圣经》中犹太人约瑟和摩西,很巧妙很不错的构思,但是却让我感动的是其中人性的光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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