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大雅。
三点十八分,在一圈的整点巡视完成后,唯一清醒的护士便回到了护士台。她并没有现,有个身着白色病袍的男人,悄悄跟在他身后,一个晃身钻进了另一个病房。
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同样也是通过李靖穆的关系移上来的——这个年纪不算太长的医生,却已经在医院里建立了足够的影响力。
他和杨秉兴享受着相同的待遇:同样的双人房间,同样只躺着一个人。
只不过,这个病榻上的年轻人,显然要病重上许多,他嘴上接着呼吸器,脸上绑着绷带,身上挂着三四个盐水瓶,旁边摆着一台监视仪。
仪器上所显示的所有生命体征都很稳定,但杨秉兴很清楚,这个男孩醒不过来。
因为跳楼自杀而导致脊椎多处粉碎性骨折,除了心脏外,大部分的器官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剧烈的脑震荡也彻底使他成了植物人。
病人的脸因为坠楼而面目全非,杨秉兴看了看床脚的名字,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没错,正是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应雯的前男友。
也是杨秉兴一切灾祸的起源。
海沉暮说得对,如果没人要求,言先生绝不会吃饱了撑着来管自己的事。
因此,杨秉兴要对付的不是言先生这柄利刃,而是挥舞利刃的人。
杨秉兴不知道言先生是怎么和一个植物人沟通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言先生已经解决了之前~个活死人只要彻底一死,言先生也不会再有理由纠缠他。
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没有任何摄像监视系统现在仍运行正常,因为杨秉兴已经动用自己的活钱,让一些他的长期合作伙伴黑进了医院的系统,用一天前的录像替换了正在进行的画面。
这才是杨秉兴:金钱、人脉,造就了战无不胜的怪物。
而这次,杨秉兴也会赢。
他走向病床的部,从病袍下拿出了一只针筒,对准了滴管。
杨秉兴不知道这筒针剂是什么,但卖给他的人保证,法医不会在尸体上找到任何中毒的证据,唯一的死因只会是突的心肌梗塞。
一针下去切,就都结束了。
“或许,我该和你先道个歉……”杨秉兴冷地弹了弹针管,摇了摇头:“还是算了,等你死了多给你烧些纸钱就是。”
“是要谁死啊?”
忽然间房门传来了言先生那标志性的嘲讽声。
杨秉兴惊,猛一回头,正看到言先生穿着那身医生的白大褂,将门轻轻扣上。
“你想做什么?”惊讶过后,杨秉兴反而冷静了下来:“这里应该已经没你的事了,你自管自快活去就是件事已经和你无关了。”
“我看不是。”言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有关应小姐的事,我可不觉得你想做的事会对结果有任何改变?”
应小姐?杨秉兴皱了皱眉,言先生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古怪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告诉你,这和别人无关。”言先生一脸正经地说出了一句让杨秉兴吐血三升的话:“我是认真地想和应小姐在一起爱她。”
……
…………
………………
这惊天动地的一句话,导致了整整一分钟的冷场。杨秉兴目瞪口呆地差一点将手中的针筒摔落在地。
在沉默过后,爆的是杨秉兴的大笑。
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做的事,也忘记了现在是深夜。
他只想笑,因为言先生的笑话实在太好笑了。
言先生看着他笑,还故作无知地问道:“你笑什么?我就不能找到我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