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书大手一摆很是威严地说:“听我的,将来有了出息,别忘了大爷的一番苦心才是!”
枪长心里热流窜得很乱,一会儿心口上像压着石头,一会儿嗓门里有股辣味,一会儿眼睛又胀得难受,正在感动莫明之际,六妹儿摆着小腰儿,手里提了烟酒走进来。
枪长的脑子中嗡地一声就开始发黑,想起那晚上胡老刀跟六妹的床撞在墙上的动作,六妹嗯嗯啊啊的叫声,枪长的裤子一下就蓬*来,双目失神地看着六妹儿,喉咙咕咕滚动,六妹儿……哦,仔细看着六妹的腰身和屁股,想像着裤子里面的光景。
陈苍书见枪长一直在发呆,以为他被感动了,见枪长的眼睛泛红,便故作豪爽地大笑道:“四清!别当回事儿,不就是点烟酒么,将来你有了出息还会在乎这些?年青人就是要出去闯,敢打敢拼,富贵险中求,我们陈家的大好男儿,走到哪里都不怂。”
枪长没听明白陈苍书的话,眼睛追着六妹儿消逝的背影,好像魂儿都被这六妹儿带走了,唉,要是能跟胡老刀一样,也趴一回这六妹儿,死也值得了,看她面粉般的脖子,胸脯两团肉高高的耸着,压下去不知有多软和?转回眼神,见陈苍书正在解开他带来的黑塑料袋,心里不禁有些羞愧,跟六妹拿来的相比,不在一个档次呀,陈苍书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让枪长记了他的恩德:你送我的是十块钱一条的烟,二块钱一斤的酒。我返还你的是二十块钱一条的烟,还是双倍,酒也是瓶装。
陈苍书看见枪长的不自在,浑不在意地说:“四清呀,往后有了好烟好酒再来教敬你大爷,韩信还吃过百家饭呢,哪个人没有落魄的时候?关键是要肯上进!去叫上你三姐,上张三娃儿家吧。我就不跟你们去了。”
枪长拿着陈苍书新装好的烟酒,看着这个白色的透明塑料袋,不禁腰也扳直了,这东西体面,人就体面!连声道:“大爷不用起了,我自己去就是,麻烦大爷了,真是麻烦您,往后我定不给你丢脸,你留步,我自个去。”
意气风发地跟在三姐身后往张三娃儿家走去,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三姐的教训,心里却在想,找个由头支开三姐,把烟留下一条,酒留下一瓶。姓张的凭什么吃这种好烟酒,妈的!眼睛不停地扫动,可是三姐一直没停地说着话,枪长也着实找不到好的借口,想说是去屙屎吧,又怕三姐帮他接过东西,想说肚子痛吧,又怕三姐把东西提回去,别找时候。
果然,三姐见枪长一直不吭声儿,便伸手道:“把东西拿来,马上就到人家了,你提着是怎么回事儿!”枪长不敢多话,恋恋不舍地把东西交到三姐手上,心里暗暗骂道:就当送狗拖了,被贼偷了,便宜这狗日家。
张三家住在半坡上头,要直半个小时的小山路,两大间土墙房子,上面盖着青瓦,墙上刷了白石灰,有一间小平房,上面支个了大锅子的电视接收器,张三家五口人全在,他爹妈,还有哥嫂,听说这张三已经说好了一门亲事,明年就可以操办。
张家的老两口见是陈苍书的三女儿来了,急忙让座,端茶递水,好一阵问候,三姐就把枪长的事儿说了,张三娃儿长相很耿直,瘦瘦的身板,个子比枪长高了半个头,皮肤被晒成了棕色,长相倒不是很俊,看上去极为实诚,听了三姐的话,一个劲点头道:“这事儿不用担心,都是自家人,怎么着也得照应。你们放心,我初六就走,枪长要好好准备下。”
枪长没料到事情这么顺利,一边心疼这烟酒,一边儿算计着需要花费的钱,很老实地问道:“三娃儿,你看我要带多少钱去?”
张三翻着白眼算了一下道:“最多两百块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三姐又是一番大道理,说得枪长头昏脑胀,一心想着怎么向电站上的小白师傅开口借钱,唉,还有三天,慢慢考虑吧,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跟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