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去世,谢远州按理要守孝二十七个月,等孝期一过才能起复重新回到朝廷。但谢家根基浅,一不小心便可能会起复不得,故此虽说守孝却暗地里替淮王跑腿办事。
谢远州回府时江氏已经走了。赵姨娘顾不上梳洗就哭着进来,将今日江氏来府中还留下俩丫头的事情说了。
“老爷,这野种不能留着了。”赵姨娘想起那个明艳少女就气的咬牙。
谢远州人到中年但是保养得当,看上去还是风度翩翩,儒雅有度,只是那双眼睛却暗含着狠辣,听赵姨娘说完,冷哼一声道:“这个野种自然不能留了,但是她退过两次亲,恐怕不好找了。”
赵姨娘眼珠子一转,“老爷,虽说她名声坏了,但是长的貌美,我不信没有人会贪恋她的美色的。”
退过亲又怎么样,这京中不乏好色之徒,但凡正经人家必定不会娶她,但是他们又不会将那野种嫁入正经人家。只要那对家明面上正经,让谢家面子上过的去也就是了。
谢远州也想通了这关节,便嘱咐赵氏去处理这件事情。最后谢远州又问了知棉的亲事,听到已经在相看了这才安下心来。
韩国公府涉及贪墨案,令皇上大为震惊。韩国公府自开国之初便设立,至今也有百余年,老韩国公自然是忠君爱国,在武官中堪称典范,谁知他的儿子现在的韩国公竟然将韩国公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最可怜的是他们还不知情,魏家的失势他们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魏成那小子强抢民女c侵占土地等事被发现,不会连累到韩国公府。
等到大理寺卿派人调查韩国公府时,韩国公急了。但大理寺卿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甚至是冥顽不灵,韩国公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让许绍松口。
焦急之下韩国公二房太太出主意:“据闻许绍早年丧妻,留下一女至今未娶,若是把咱们大姑娘秀瑶许配给他,两家成了姻亲,那还有什么办不妥的?”
李二老爷也没了主意,将这法子说给了韩国公,韩国公顿时怒了:“我韩国公的嫡长女怎可给人做续弦!”其实他也心存幻想,反正现在事情没闹到皇上那里去,总会有其他的办法的。他的嫡长女千娇百媚,端庄有礼,是为太子准备的,怎么可能便宜了许绍那厮。
李二老爷小声的嘟囔:“那现在怎么办啊,许绍出了名的油盐不进。”
韩国公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拿你闺女去填。”
“我没闺女”李二老爷打个颤,不敢和大哥争吵。
等过了几天许绍那里还在继续,甚至上报了朝廷,韩国公慌了,回到房中对韩国公夫人吩咐道:“去将秀瑶打扮一番,晚上送走。”
韩国公夫人惊讶的看着韩国公,“送去哪?东宫吗?”
“许绍府上。”韩国公叹气的坐下,端起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想到自己千娇百媚的女儿去伺候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杯子摔在地上。
韩国公夫人震惊之后嚎啕大哭:“凭什么啊。就不,我苦命的女儿啊。”
韩国公烦躁,安抚了两句见她还是哭个不停,更加烦躁,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秀瑶听到消息,直接摔了杯子要割腕自杀,韩国公匆忙赶来,淡淡的说道:“割腕死不了人,若真想死,就跳河或者上吊。”
李秀瑶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这是平日疼爱自己的父亲,眼神呆滞。
韩国公也不忍心,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瓷片,细心劝道:“韩国公府若是倒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会被卖为奴婢或者更下贱的人,倒不如嫁了大理寺卿许绍,好歹他才三十多岁,长的也不赖,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继室”李秀瑶想到要去给人当继母,还是比自己小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