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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人家也是放话出来的,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怎么是个学,怎么能不仅形似还要神似,老板们可没那个魄力去决断呢。”

    肖行远拍了拍叶韬的肩膀,说:“小兄弟,你人不错,咱们现在也算是生意伙伴了。这开茶坊的生意虽然做得,但和方方面面打交道的事情却也少不了,你初来乍到,人际也不熟,回头跟着我去走一圈吧。见什么人,送什么礼,老哥哥我在西凌跑了不少年了,多少是有些心得的。”

    叶韬拱手谢道:“那就承蒙肖大哥你关照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叶韬的爽快让肖行远大为满意。虽然是春南人,但他的性格却还是比较爽直的,要是叶韬粘粘糊糊地说这个不好意思,那个怎生可以,他倒是要皱皱眉头,重新考虑了。而叶韬所说的这个“记下了人情”,在北地商人中间,可是很算话的。以叶韬这种爽朗的性格,将来的回报必然不会低。

    肖行远对于安庆的确是非常熟悉,各级官员里人面也还算是不错,居然能带着叶韬混进一个三品大员的庆生宴会,在那里认识了户部侍郎和安庆兵马司的两个校尉。仅仅凭着这层关系,圆缘园开张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毕竟,礼物送到了,面上招呼也有了。但肖行远却在这次拜访中意外发现,吕振这个落魄商家,面对满屋子的西凌大员,居然面不改色,一点紧张的表情都没有,不管是和户部侍郎还是和那两个校尉,都很快就让对方打开了话匣子,两杯酒一干,居然已经被引为知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肖行远这么一留意,顿时对“吕振”的这个身份略有怀疑了。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只以为“吕振”是那种原先在镇州有点地位的世家子弟而已。这种见过世面的世家子弟,应该能有这种表现吧。但之后,在还没开张的圆缘园里邀请那两个校尉和户部侍郎的时候,肖行远却又从叶韬的衣着上看出了点端倪。天气渐渐凉了,叶韬穿的也不是原来跟着肖行远到处跑的时候的那身棉麻混纺的袍子,而是换上了一身青灰色的棉布罩衫。肖行远以前也做过一阵棉布生意,顿时就觉得不对了,叶韬身上的棉布袍子织得比一般的农家土布厚,纤维之间也更加紧密,但手感,却异乎寻常地柔软。这绝不是一般的农家货色,或者是现在西凌任何一家织造行能弄出来的东西。如果这是“吕振”以前置备下的衣服,那只能说,这家伙的来历很不一般。那些世家小少爷穿戴绫罗绸缎的比比皆是,鲜衣怒马本来就是少年人的本色。但那些真正出自豪门望族,真正手握权柄,有着莫大影响力的家族的人,还得是那种很有品味,却可以完全无视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的人,才会非常注意自己要穿得舒服,要穿得低调,不引人注目。

    如果这“吕振”真的是从镇州来的,如果“吕振”是真名,那肖行远的揣测里,叶韬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现在身在安庆的人对于北方的情况知之甚少,但赫赫有名的吕家大家还是略知一二的。吕家在归原一役之后为了到底是彻底倒向云州方面还是回归西凌颇有争执,导致了轰动一时的分家事件。而吕家的不少人虽然带着家产取道泰州回到了西凌,但却忠贞见疑,并没有得到官府的扶助,反而是将那些带着大批财物的吕家的子弟当作是摇钱树。几番折腾之后,吕家到底怎么样,也就没人知道了,有一个说法,就是吕家在西凌再次分家,各支子弟各谋生路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吕振”在吕家的身份肯定不低。要知道,吕家的年轻子弟飞扬跋扈可是出了名的,要在这样一个家族里小小年纪就可以低调起来,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肖行远并没有任何证据佐证,自然,他也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不好。现在和“吕振”认识,并且成为生意伙伴,谁也不算是攀上了谁的高枝。但肖行远心里还是重新评估了这个年轻后生,将他当作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和一个平等的、重要的生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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