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疆之外,我们和这位太子爷还有什么交集吗?明显是示好于我。可是,我想不出来我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
谈玮莳问:“他可是春南太子……虽然听说春南这边他们几个兄弟不太和谐,可是,一个太子爷养几个高手不是很正常吗?”
刘勇呵呵一笑。和蔼地说:“殿下。要是养的是我这种人,那就没问题。可养的是冯疆这种刺客型的人物。那就不太对了。想来,等那些家伙从冯疆嘴里橇出些什么来,这事情也就该揭晓了。”
丰恣默不作声,将心里的许多问题翻来覆去地想,一遍遍地整理,想要从里面整理出一个明确地想法来。叶韬拍了拍丰恣的手臂,问道:“疯子,别窝在心里,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吧?”
丰恣皱着眉头说:“为什么是现在?……我在想,好像就是从莲妃这次回余杭,好像余杭这里,春南这里的整个事情都骤然活跃了起来。从不管哪个方面来看,常菱虽然地位尊崇,但毕竟是东平的妃子而已,应该是没什么话事权的,可事实呢?至少在七海商社、黑鹰帮徐瀚超的事情上来看,她虽然不明智,可是,她却是能说上话的。这就够奇怪了。为什么夏家会听她的?为什么会让夏禹保着她?现在,夏家地活动也很频繁,常素地活动也是。其实,夏家和常素的关系是若即若离,夏家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一定会支持常素即位,只是在财力上,在人力上还算是肯帮衬罢了。而现在,两方却在鸿运坊,在冯疆这家伙身上产生了交集。相比之下,倒是莲妃常菱和常素地兄妹关系,一直是非常亲密的。当年要不是常素那么撑腰,常菱这个公主哪里能在余杭跋扈成那个样子?乃至于到后来嫁不出去?”
丰恣的这一连串的问题的确是很难回答,但他的意思还是比较明确的。他并没有把常菱和夏家看作是一体,而是将莲妃常菱看作是独立的一方。现在,夏家,常菱、常素这三方之间,显然是有互相纠葛的利益,至于这利益是什么,那就是个大问题了。而这一切,如果真的是因为莲妃回到春南的这一次而被激活,那么,要么是在这些天里发生了什么,要么,就是莲妃从当年嫁到东平开始就隐忍了些什么,直到现在,她觉得可以不用继续伪装下去……不过,不管是怎么猜测现在的情况,都有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去证明任何事情。
“对了,那个藏珑匣呢?”谈玮莳的跳跃性思维暂时将大家带出了混沌的思绪。
叶韬笑了笑,说:“这就是我的问题了。常洪泉和我们私底下一合计,结果他等于是将春南可能的获利卖给了我,不管将来春南发生什么事情,至少这位贤王恐怕是会看戏到底,然后奇货可居。代价可是不小啊,如果常洪泉真的动了真念,很有可能五六年之后,春南第一强军就在他的金州老巢了。而现在,到底打开藏珑匣能弄到点什么,我也不可能不关心了。千万别赔了本才好。”
叶韬说得一派轻松。他并不担心,只要他想打开这东西,总是能做到的。这个没有电气元件的年头,这个几百年前的最高工艺的结晶,充其量也就是个机械的奇葩而已。而人类历史上,似乎没有任何机械锁是不能破解的。在藏珑匣运回丹阳之后,包括叶劳耿在内的不少人都已经在研究这东西了。而档案局以及一直为东平王室效力的术业有专精的工匠们也都在为破解藏珑匣出力。各种类似的物件,这种结构的起源、发展和扬弃……材料丰富得几乎可以用来写一本关于藏珑匣的书了。而叶韬的想法还真的是……写一本,一定要写一本。自然,最适合的执笔者莫过于丰恣。
但丰恣最先要花时间撰写的,还是叶韬在春南的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的所有报告。主要是关于叶韬所作的这些事情的缘由,还有,就是一份有关根据现在已经了解到的情况,对春南的朝局和将来变化的推测。虽然这是很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