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招来侍应生,轻蔑地用下巴点点昏睡的安诺拉,冷声吩咐道:“送到楼上我的房间里去,从后厨走,别招惹些尾巴。”
这家清酒吧其实也是苏格尔名下的产业,只是苏格尔的资产重头都放在石油生意上,所以这家店并不是很起眼。
这家清酒吧每年的盈利额虽然对苏格尔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在苏格尔的泡妞事业上却是战功赫赫,他甚至还专门在酒吧楼上的五星级酒店里包了一间总统套房,可谓是货真价实的一条龙产业。
安诺拉虽然身体不受控制,脑子也昏昏沉沉几近昏厥,可她仍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保留一丝意识。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有两个男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装进了一个像是箱子的东西,苏格尔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她努力想分辨出来,却没有用。
箱子被合上了,最后一丝光也消失在无边的漆黑之中,身体的控制权在渐渐地流逝,一切都变得扭曲混沌,她在那一片混沌之中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费力地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却终是抵不过药效真的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诺拉似乎听到了一阵水流声,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脚却完全不受控制,酸软无力的瘫在床上。
厚重的窗帘完全隔绝了阳光,吊顶上的灯明晃晃的,她也辨不清此时是黑夜还是白天。她用尽力气扭头扫了扫屋里的陈设,房间装饰十分华丽,但感觉不像是居家的风格,倒更像是酒店里的摆设。
灼热的感觉包裹着她,空气都变得异常干燥,她渐渐地有些透不过气,迫不及待地想要呼吸一些冰冷新鲜的空气,可身上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焦躁地躺着。
身上的衣物都还完好无缺,苏格尔应该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浴室的门缝中透着光,应该是苏格尔在里面。
安诺拉感到身体的知觉在渐渐地恢复,但这个过程是在是过于缓慢,浴室里的苏格尔随时都有可能出来,门外也一定有人把守着,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该死的罗杰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派人跟着她,为什么现在需要他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连安诺拉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罗杰似乎产生了一丝丝依赖心理,她现在无比渴望他能在下一秒破门而入。
焦躁和不安支配了安诺拉,她虽然之前想过一副苏格尔必然要舍弃一些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
了,彼时苏格尔只能算是一个能利用的陌生人。
此刻,他却是毁掉吉尔古德城堡的元凶,甚至父母之死的真相也和他有什么关联,一想到那样的人要靠近自己,安诺拉就禁不住一阵反胃。
安诺拉强迫自己捡回一点理智,她记得出门前她特意在大腿上绑了一把匕首,掩盖在她的长裙之下,她现在除了手脚能小幅度的扭动之外,别的部位完全没有知觉,她根本不知道那把匕首是不是已经被苏格尔摸走了。
安诺拉一点一点的挪动右手,这样细微的动作都像是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她的额头不知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累,还是热。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安诺拉手上的动作也止住了,她闭住呼吸,仔细聆听着浴室里的动静,好在没一会流水声又响起来了。
安诺拉继续费力地将手往腿上摸索,但因为没有知觉,她无法判断自己的手离绑匕首的位置有多远,而且她挪动不了多大的距离就要休息片刻,这让她有些焦急,手心里也出了不少汗。
她的手指忽然触碰都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指尖稍微安抚了她的神经,匕首给了她莫大的鼓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腕的力气恢复的好像快了些。
还好匕首还在,苏格尔竟然没有搜她的身,大概是见她中招放低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