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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户看进去,见了沐寒声疲惫的背影。

    “蓝先生。”鲁旌站得僵硬了的腿没能挪动。

    直到蓝修风尘仆仆的快步走来,鲁旌才知道居然又进入凌晨了。

    从傍晚到夜里十二点,鲁旌和内务总管就一直在病房门口候着,因为沐寒声始终没有出来,似乎对着床上的人说了一下午的话。

    转过身,他给蓝修拨打电话,但对方出于关机状态。

    鲁旌甚至能看到他抹泪的动作,心头跟着一阵阵的酸。

    也许,他是在说些什么的,但是病房外的人听不见。

    鲁旌扶了他一把,看着他失魂的往病房里走,见他摆手关上门,鲁旌没敢跟进去,只是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他已经没了那个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没有暴喝要谁陪葬,没有失控得抓着医生必须把她救醒。

    医生走了之后,沐寒声都没有回过神,那三个字反而像把他判了死刑,一动不动。

    “如果晚上再无迹象,甚至到了明天凌晨,就是过了二十四,还不醒”医生艰难的开口,看着男人阴郁痛苦的眉宇,几番挣扎后才说出:“我们只能宣布脑死亡。”

    从本该醒来的下午两点,到了傍晚六点,医生来了一次又一次,她始终没醒。

    从接近八小时开始,沐寒声的神色一秒比一秒紧张,过了八小时,甚至握了拳,一刻都没松,目光时时就在她脸上。

    内务总管开了窗,阳光投洒进来,照得病房一片明媚,唯独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时,下午两点,巴黎春季的阳光十分灿烂。

    漫长的八小时终于过去。

    他点了点头,“是。”

    这人本就是辛子龙派过来的,巴黎方面纯属无辜。

    鲁旌知道他的意思。

    又是好久,他才森然一句:“不必检,还有,告诉巴黎方面,我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沐寒声沉默了两秒,定定的看着穿上的人,转而握了她的手,手背在抓住浴缸边缘翻身时被烫的一片红,正上着药,他不敢用力。

    “由巴黎方面进行尸检。”

    鲁旌急忙上前,知道在问那个歹徒。

    沐寒声阴暗的嗓音幽幽一句:“尸体呢?”

    良久。

    终究,他起身在病房冲了个澡,不到五分钟,然后换了一身衣裳,走出来再次守在她床边。

    沐寒声缓缓转过头,目光定在她拿来的衣服上,然后看了自己身上烧得不像样子的西服,甚至才察觉自己带了满身刺鼻的汽油味。

    “先生,傅小姐一定不想睁眼就看到您的狼狈,甚至闻到曾经令她九死一生的汽油味。”总算面色诚恳而尊敬,是第一个与沐寒声说话的人。

    直到内务总管过来,给他带了新的西服。

    那八小时对沐寒声来说,犹如一个世界,他不吃不喝不睡,依旧那副狼狈的守在她床边。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但也恭敬之余友善而鼓励的一笑,“她只要度过接下来的八个小时后醒来,就算渡过危险期,相信她可以。”

    那就是在汽油烧掉了胶带的瞬间,她知道逃不出去,只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让自己翻过身,早已潮湿的背部睡袍和长发朝上,把面部淹在水里,逼迫自己窒息,祈祷水龙头流下来的水慢慢没过全身。

    庆幸她敷着潮湿的面膜,没有一燃烧就烧掉她脸上一层皮,而再下一秒,面膜被烧后,她已然自保。

    但她现在体表,除了头发烧了一截,略微烫伤外,这方面并无大碍,尤其庆幸那张精致的脸都是完好的。

    医生看了看沐寒声狠狠拧起的没,眼底泛着猩红,甚至都不忍心再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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