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平静的开口:“你说想知道原因,所以我过来了。”
低头在包里找宋沫给她的东西。
沐寒声从那头走过去,在她把东西拿在手里时,撑开宽厚的大掌,将她的手连同那些东西捏在掌心里。
“夜七。”他疲惫到极度沙哑的嗓音,深眸安静,极度垂下看着她,“你是不是想好了,以后和我不相往来?”
她没有躲,想好了要平静,要冷静,用所能控制最好的状态来结束。
仰起脸,给不出轻松的表情,语调尽可能的清晰,“是,我知道你会想说什么,所以一定要你看。”
但凡看过的,她相信,没人会觉得她该继续和他在一起。
可沐寒声伏起阴郁的眉峰,盛着抹不开的疼痛,“不,夜七,我们不至于那样的,这不该是你离开我的理由。”
她忽然直直看进他眼底,探究着,忽然看向他办公桌上的电脑。
一把将手抽回来,“你看过了,是不是?”
沐寒声浓眉深蹙,低低的打在她脸上,伸手想要安抚。
她反倒冷笑一声,骤然后退,本该冷静的情绪,终究被推起波澜。
“既然你已经看过,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沐寒声,你以为我是多傻,还是多没心没肺?从你看到自己签名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我们彻底的结束了!”她的话语很快,透着压抑激动的情绪。
沐寒声拧眉,看着她嘶喝,瞬间红了眼眶。
她也不舍,她也很痛,是么?
“除了离开,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去做,唯独不能让你走。”他依旧狠了心,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强势c冷硬的私自下决定。
沐寒声没有为谁这样过,没有为谁醉到麻木,没有为谁一天不见便心神不宁,御阁园那么大,也那么小,到处都有过她的身影,有过他们纠缠的样子,哪怕只是想,一想她会走,想她会永远离开,再也不和他有任何交集,他已经受不了那样的空荡。
都说他沐寒声富有,富可敌国,可他也很穷,穷得一颗心空空荡荡,只有她能填满。
傅夜七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
“是你们逼死我爸,迪雅君伙同苏夫人的手段,和你的一支笔,逼得我父母双双赴死,逼得我颠沛流离十一年,沐寒声!”她眼含冰泪,盯着他,声音忽然扬起,充满愤怒和委屈,“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说完,她又无力的笑起来,看着他幽暗的脸。
“让我不准离开?难道你要帮我把一切摆平?”走近他,她笑得残忍而冰冷,“别人就不必了,只要迪雅君,你能把她亲手送进监狱吗?你能吗?!”
她几乎颤抖着身体,问题的答案,她自己都一清二楚。
沐寒声薄唇紧抿,看着她的歇斯底里,又摇摇欲坠,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不能。
可是
“这件事,还有待调查”
“还有什么好查?”她激烈的打断他的话,发红的褐眸,早已忘了来时的冷静,紧紧盯着他,“白纸黑字一清二楚!视频c音频哪一个你没看没听?!”
沐寒声抬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被她猛烈推开。
后退一步,他拧了眉,重复同样的动作,这一次不让她推开,直直看着她的眼,“看到我签名的那一刻,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可以弥补,无论什么,我都可以,包括去自首,我就是帮凶”
“够了!”她抬眸,一脸的可笑,她很生气,很愤怒,可是至今都没有想过要把他怎么样。
他是奶奶最宠爱的孙子,是瑾儿的父亲。
可这样的话提醒了她。
“不想让我走,是么?”她忽然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