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珀轻轻在塞隆耳边说:“我命令你吻我。” 因为风的缺席和岩石的入场, 师这句话在这个古怪的空间里回荡着, 跃动的刺痛感从小女孩锁骨下方传来,古怪的超重感不停地压迫她, 逼着她跪在了地上。
露台接近塔身的地方忽然崩裂出一条裂缝, 石台恐怕已经到了承重的极限,师放弃了对土元素的控制,它们争先恐后地崩解在风中, 回到了虚空里。
咆哮狂欢的风一下夺回了所有失去的领土, 风元素又被活化了,但塞隆的声音嘶哑, 几乎已经喊不出来了。师慢慢朝她走过来,微风缭绕在她们两个身边,把她们两个圈进了一个奇怪的氛围里。
师慢慢地接近她, 声音因为刚才大声的嘶喊而显得有点沙哑,“塞隆,你害怕对吗?但你不能这样,你不是一个野兽, 你和我一样,是人类。”
“魔兽, 魔兽”塞隆趴在地上,声音已经完全哑了, 伴随着哽咽, 她似乎想不起别的词语, 只是不停地重复这个组合词。
“你不能总是这样伴随着爆炸生活, 如果你坚持这样,你还会被狩魔猎人追杀,直到你死的那一刻。”
塞隆安静下来,朝着希珀抬起头,哽咽着忍住哭泣。
希珀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缓缓蹲下身,和她保持平视。和维吉尔调侃她时表现得不同,她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对塞隆有什么样的诱惑力。
直达知觉的美,魔法的理性之美,还有元素君王的绝对权威。这让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的有分量。
“我是你的主人,这代表我会保护你,我会教你控制元素的方法,你会变得比之前追捕你的大多数人有地位,有力量,塞隆?”
“希珀希珀”
“你明白了吗?”
“希珀不卖我?”
“不卖了。那么,你是选择离开艾梅科特斯,回到野外去,还是留下来,做个文明人?”
“我我”
希珀盯着她,仿佛燃烧着褪色火焰的眼睛里找不出一点撒谎的样子。
绿宝石重新融化破碎,“我我留下”她用尽全力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忽然开始放声大哭。
希珀松了口气,说:“叫我老师。”
可惜塞隆抽噎着停不下来,希珀只得顺着她的脊背,轻声说:“没关系,先哭吧。”
好像开闸的水库一样,塞隆扑在希珀怀中,很快哭湿了她的长袍,等到她抽抽搭搭地叫出“老师”两个字的时候,墙上被吹歪的沙漏都已经转了两圈了,维吉尔躺在千疮百孔的沙发上,抱着同样饱受惊吓的提乌斯,一人一等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响动。
“好孩子。”
“嘿!希珀!”维吉尔从沙发后面探出个头来,“你就这样打算留下她了?”
“你要提出异议吗?”
“不是特别强烈的异议但你瞧,你还没结婚呢,就打算开始养孩子了吗?”
“首先,维吉尔,塞隆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养女。其次,我认为结婚和养孩子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我就算结婚也不会生孩子”
师敏锐地发现了自己言语中的不严谨,“不,我觉得我就算生孩子也不会结婚。”
她叹了口气,“还是都别要了,我既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孩子,忘了这段吧。维吉尔,这并不是我一时冲动的决定。”
“别解释了。”维吉尔耸耸肩,估计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超过二十个词,希珀就有两条反驳论点,每一条都跟着论据。这很难用欲盖迷障以外的词形容。
“维吉尔,你不能不承认我是一个相对合适的人选。首先,我有能力应付她带来的每一场骚乱,只要你不吓唬她。其次,我们的关系还不错,你瞧,她还需要我陪她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