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珀轻轻在塞隆耳边说:“我命令你吻我。” “是”
“我应当惩罚你对吗?”
塞隆抿着嘴, 而希珀依然严厉地说:“犯了错误就应当受到惩罚, 是或者否?”
“是”小女孩撇了撇嘴,钻石一般的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然而希珀不为所动,淡色的嘴唇里吐出冷酷的话:“那好, 我命令你”
塞隆捂住了肩膀, 几乎要跪在地上了,然而希珀推着她的肩膀,逼迫她站立。
“承认错误并道歉!”
“我错了!”
“错在了什么地方?”
“我我对自己施法, 不行希珀呜”
“好了,没事了。”希珀摸了摸她的头, 从法袍上的口袋里掏出了手绢,替她擦掉了眼泪,轻声说:“对不起,我也和你道歉, 是我今天疏忽了, 我本来该给你一个风盾法术。我们去歇一会儿, 好吗?”塞隆点着头, 眼泪又不小心掉下来几颗,希珀只好抱起她往楼上走, 用手绢垫在肩头免得她把鼻涕蹭在昂贵的长袍上。“别哭了”
塞隆听话地止住了哭声,然而想哭的情绪却控制不住,不停在希珀肩头哽咽。
“”师拍了拍她的背, 抱着她坐下来, “你还是哭出来吧。”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 很早就起风了,配合着光线不足的房间和小女孩的哭声,产生了一种十分低沉的情绪,希珀只好带着她坐到了靠近露台的窗边,希望外面的风景能稍稍安抚她的情绪。
看来是有点用,塞隆的哭声渐渐止住,细小的声音从希珀的肩头传进她的耳朵,“我只是”
“嗯?”
“火,像你,眼睛,‘超凡脱俗’,我做得不像,呜”
师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应付了。然而总归还有重要的事情跟塞隆讲。
“塞隆”希珀本来试图和塞隆面对面,但在孩子的坚持下放弃了,“谢谢你对我的称赞。除此之外我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希望你明白。”
塞隆甚至黏在她怀里,拒绝把脸拿出来,希珀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魔法是危险的工具,有很多人死在自己的魔法下,只有小心谨慎的人才能最终驾驭它。你答应我了,以后就要记好,不要对自己施用伤害性法术,好吗?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更不希望看到你死在自己手上。”
塞隆仍然在哭,但她点头了,希珀衷心希望她能记住这句话。海克特拉悄无声息地拿来一条新的手绢,希珀勾起她的下巴,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尽量放软了声音:“起风了,你想看吗?”
元素之门常年有风,对希珀来说,起风是风暴的意思。风暴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但塞隆已经被风暴中心鲜艳的橘红色吸引,渐渐止住了哭声。
“我们我们出去看?虽然不能让你随便玩,但你愿意出去吗?”
“嗯。”
听得出她仍然不太高兴,但注意力毫无疑问地被那道天边的奇景吸引了。
“‘风’和‘水’相互作用,形成了云,云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只是因为离我们很遥远。一块云也许比陆地上最大的山脉还要大呢。”
“真的吗?”
希珀说:“真的,离我们近的物体会显得大,而只要你走远看,就会觉得它变小了。”她的手中出现了一颗水滴,然后她把手拿远了一点,“这叫做‘透视’。”
“透视”塞隆咀嚼着这个词,似乎觉得它难以理解。然而希珀继续说:“云之中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能量,闪电和雨都从中而来。”
“为什么呢?”
希珀不太明白,“什么为什么?试着描述清楚。”
“白的云,没有,闪电,黑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