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珀轻轻在塞隆耳边说:“我命令你吻我。” 离传送阵大概只有二十码了, 电光在飞沙走石中时隐时现, 风向忽然横吹,希珀几乎站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她护住怀里的小女孩, 很快爬起身,喘息着朝传送阵跑去,她手中逸散的金色魔能在她甩手时化为细小的箭矢, 挨个点亮了石碑上的符文。
只有十码了,可全身被蚂蚁爬过一样的感觉再度出现,这种被人瞄准的感觉十分讨厌,希珀干脆把塞隆甩给魔狼,提乌斯叼着塞隆的衣服,呜呜叫了几声, 加速跑回传送阵,把塞隆放下之后, 急切地站在原地跺脚。塞隆一只手抓住它的皮毛,看到庞大的电网向着希珀伸出了鬼手, 禁不住又要尖叫,但想起希珀刚才说过“别让它们听见”,立刻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希珀张开了双手,电浆嗡嗡地一点点在天空中蔓延,师急速空书,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她和闪电在被扯得扁平的时间之流上比赛谁写得更快。
蓝色的水光冲破了环绕艾梅科特斯的风墙, 急速张开成一颗泡泡,电光被水光中夹杂的金色手环吸引,粘稠地附着在了被风吹得变形了的泡泡上,希珀一跃而起,护住了头滚进了法阵。
泡泡在阵风的强袭下被掀开,整个贴上了风墙,粘稠的电光尾端因此也被引向环绕艾梅科特斯的风结界里,粘腻的闪电挥之不去,像蜘蛛网一样完全包围了法师塔,希珀狼狈地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懵懂地看着闪电的塞隆。
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艾梅科特斯顶端的水晶发出太阳一样耀眼的光芒,又在一瞬间隐没了,连带闪电也无影无踪,世界异暗得仿佛没有亮过。
塞隆呜呜地哭着,提乌斯倒在一旁喘着粗气,师抱着女孩站起身,空中划下的羽毛把变回脚凳的提乌斯也悬浮起来,她指尖溢出的水线在脚凳的“腰”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提乌斯就这样被牵着跟随她一起走进了塔里。
风终于消失了,被完全阻隔在外面,被风吹得发凉的皮肤现在也感觉到灼热,塞隆听不到呼啸的狂风,慢慢松开了希珀,问:“我们,回来了吗?”
“是的,回来了,还想再出去吗?”
小女孩马上摇头。
又是狼狈不堪的一身,希珀对着沙发喊:“维吉尔,别躲了,刚才谢谢你。”
沙发后面传来维吉尔的声音:“我不是怕吓着你的小野兽嘛!你没事就好,我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希望海克特拉不要怪罪我。”
“道歉的话请亲自和它说。”她在空中写下一个复杂的符咒,界面间的潮汐之力撕开了空间裂隙,海克特拉缩小了许多,它从裂隙中走出来,为了填充自己的体积,它把一团空气裹进去了。
“噢,老伙计,希望你能原谅我对你做的无礼行为。”刚刚维吉尔在紧急时刻,用一个冰锥术卷轴把海克特拉从风墙里面射出去,希珀正是看到了维吉尔的动作,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水领主变成了一张网,用它引爆了扑向自己的闪电,并将其引入了艾梅科特斯的防御水晶里。
师比今天早上还要狼狈,衣服上恐怕有成吨的沙子,靴子上也沾满了水和沙子干涸的痕迹,穿出去的罩氅不翼而飞,里面是缺了一颗扣子的马甲,衬衫被夹杂在沙尘里的水打湿,变成半透明的布料黏在她的手臂上。
有几颗水滴在师的空书下出现,顺着她的身体一直滴到了脚面,带走了大部分湿润的水汽,她抱着的小女孩则被吸引去了注意力,用手指戳着水滴,发出细小的笑声,好像完全忘了刚才的恐惧。
随着希珀一步步走到沙发旁边,维吉尔从沙发后面滚动到楼梯后面,水领主漂浮在半空中,整理了一下手上的金色手镯和脖子上的金色项链,十分绅士地表示:“您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事实上,我还要感谢您在危急时刻救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