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割裂伤,大多数都不很严重,疤痕叠着疤痕,幸运的是——师仔细摸过了几块主要的骨骼——骨头都没有受到伤害,经过昨天的玩乐,她现在有点怀疑这些伤痕大多数是她自己施法不当引起的。历史上可没少法师因为施法失误而把自己弄死。
希珀掀开被子,让这个不愿意睡觉的孩子躺进去,替她掖好了被子,“你如果醒的早,就去起居室找提乌斯玩。如果是我起来得早,我会来叫你。但不要随便和元素玩,好吗?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塞隆点点头,大概也明白自己给希珀带来了很多麻烦。“好的。”
希珀摸了摸她的头,“乖孩子。”然而她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可称之为温情的东西,在她不笑的时候,感情这类东西似乎和她是无关的。
她走了出去,顺便带走了照明法术。细长的窗外是黑沉的天空,亮色的沙子反着星光,反而成了荒原里最耀眼的颜色。
但是在凌晨的时候,希珀被一阵元素的强烈扰动惊醒了,她头一个想法是“塞隆闯祸了”,因而从床上弹起来。
希珀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想到说不定虚构的火之子弗莱姆的经历勾起了她同样惨痛的回忆,只好把她勾进自己怀里,一边拍着小女孩的背,一边往后翻,“不要紧,弗莱姆后来安全地找到了工作,没有人要杀它了。”
“它可以,做厨子了吗?”
“不,它最后选择成为了铁匠,在熔炉里工作。它和土之子泰瑞合作,开了一个很不错的铁匠铺,它的刀剑远近闻名,甚至连矮人也慕名而来讨教学习。”
“那真是太好了”塞隆小小地松了口气,捏着师的衣襟闭上了眼睛,希珀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这个故事还有一点没有讲完,你要听下一个,还是把我们刚才略过的地方听一听?”
然而塞隆没有回答她,师低头看了看,小女孩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耸了耸肩膀,浏览了一下下一个故事,决定好明天讲什么之后,稍稍用力地从塞隆手中夺回了自己的衣襟。
这一夜终于相安无事,甚至她第二天早上去叫塞隆起床的时候,她仍然还在熟睡。
这件事终于被妥善解决了,师自己也终于能睡一个完整的觉了。
希珀的实验也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一来归功于她的“法术发生器”运转还算顺利,二来数据也都大致在她设想的框架之内,分析中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和塞隆沟通良好。希珀得到了想要的实验数据,而塞隆可以自由地玩乐,除了偶尔一两次过载严重造成了滚水飞溅的实验事故以外,两人的合作可以说是非常愉快。
希珀在分析数据的过程中想出了许多新的主意,但约定的一个月时间过去了,维吉尔并没有按照约定回来,她并不着急,这个月并不像是上个月那么难熬。
大部分时间她还是按照时间表生活的,但和以前稍稍有些改变。晚上多了陪塞隆玩的时间,还要随时接受她的询问。起风的时候塞隆常常望着窗外,她在这个时候也总是带着这个对荒原美情有独钟的小小元素使者到几乎从来没有使用过的露台上一起看风暴,这时她总会有许许多多的话讲给塞隆听。
或者是一段很长的历史,或者是串联许多经典的理论,整个风暴总是伴随着她的絮絮低语。
塞隆大多数时间大概是听不懂的,她的表情总是迷茫而若有所思,也许很多词汇对她来说都是头一次听见,但希珀大概只是需要一个说话的契机。
曾有一篇研究人类行为的精灵学者的论文指出,人类女性每天大概需要输出两万个单词,而人类男性只需要七千个。大概正是这样的絮语让她免于寂寞的困扰。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中,除了约定的一个月过去之后维吉尔还没有出现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