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三次追问后,她已经习惯了孩子的提问,希珀在脑中筛查着她可能会提问的词,比如说要怎么解释从属关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塞隆没有对此提问,反而轻易接受了这种必须听话的不平等契约。
“我是,你的,”她似乎也在思考,“魔兽,契约。”
奇怪的语序让希珀下意识地纠正:“契约魔兽,对,你和提乌斯都是契约魔兽”
“契约魔兽。”小女孩突如其来地开心,“陪契约魔兽玩。”
希珀啼笑皆非,心想塞隆刚才做了一系列的归类活动,她把攻击她的动作都归为“买”,而把“客人”归为危险的一种,把提乌斯和自己都分在了魔兽里面,最后认为自己和提乌斯都应该享受契约魔兽的特殊待遇:被陪着玩。
希珀轻轻笑了一声,说:“‘风’。”金色的魔力从她指尖逸散出来,一个小型漩涡出现在她指尖,这个小小的旋风是风之子的婴儿,轻微的潮汐之力就能把这些游荡的c几乎没有意识的婴儿从元素界面拉到现实世界。
“哇!”她的惊叫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震荡,起居室周围刻画的一圈结界微微亮了起来,震荡在头顶的水晶亮了亮之后消于无形,没有造成任何骚乱。
但塞隆几乎毫无察觉,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朵白玫瑰一样的小型旋风上,她忍不住伸手去抓,旋风调皮地在她附近打转,然而由于受到风力扰动,她无论如何也抓不住这个旋风,急得叫了一声。
旋风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召唤,朝她飞过去,然而在撞到手上的瞬间又弹开了,她又叫了一声,空气突然震颤,扰动使得后面的物体扭曲了一下,希珀迅速地念道:“微风缭绕。”
“你就不应该问我,”维吉尔松了口气,继续讲他的故事,“他在太阳神圣殿里施放了放逐元素的法术,有整个神殿的太阳石加成,这个法术持续的时间非常久。那里的元素非常稀薄,但也足够她引起许多爆炸。可是就在我打算麻醉她的时候,放逐术居然失效了,真是一场可怕的元素骚乱,总之我活着回来了,用光了你上次给我的所有卷轴。
“没关系,还可以写新的,你活着就好。”
“谢谢,”维吉尔冲她眨眨眼,举起了杯子,“我不可能有事的,预祝你的论文顺利。”
希珀也举起杯子,意有所指地拍拍塞隆的头,“当然会顺利。”
“老伙计,这个小元素使者我是说,她会不会是升腾者什么的?”
“维吉尔,醒醒,就算是升腾者,也完全是由某种元素构成的,塞隆有人类的。”
“你确定?”维吉尔狐疑地打量着塞隆,塞隆也警惕地看着他。
“我确定,我摸了一下午,那是人类的血肉之躯。”
“好吧,卷轴和以前一样,来两份。”
“早就写好了,只等你来拿。这回不收你钱,你帮了我大忙。”
维吉尔哈哈大笑:“你真是太客气了,希珀,你是怎么到底是怎么驯服她的?”
希珀摇摇头,“并不是驯服。一个有元素感知天赋的孩子天生能感受到魔法的理性之美。”
维吉尔又吹了一声口哨,“你瞧,我没说错,她臣服于你的美貌。”
希珀严肃地纠正:“不是我的,是我的法术的。”
“我看到她的时候——准确地说是被她打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里,就像你喜欢把法师塔建在元素之门一样,这里到处都是狂乱的元素,你们和元素呆在一起,远远比和人类呆在一起合适。”
“诚如你所说。”
维吉尔双手枕在脑后,腿翘在了桌子上,椅子因此向后仰起,“我就适合和动物们呆在一起。”
维吉尔抓住塞隆之后,觉得她幼小又孱弱,生怕她死在自己手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