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灰心丧气,咱们都知道你总是对的,就算技术上有失误,大方向上也不会有差错。”
师微微勾起嘴角,“谢谢你,维吉尔。”
“不用谢,太客气了。噢!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我替你把千湖城的所有信都拿过来了。”他从腰包里一个夹层上找出了这些信,抹平弄皱的地方,然后交给希珀。
“不少啊。那你替我看过了吗?”
“别开玩笑,我怎么会看你的信呢?”
希珀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我猜大多数都是世界各地的同僚写来骂我的。真不想自己看啊。”
“嘿,”维吉尔放软了声音,“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你总是正确的,即使技术上出了些差错。我用我这种半吊子魔法学徒的脑子想都知道你是对的。”
“谢谢,我不会把这些东西太放在心上的。”
维吉尔看了看她身旁的塞隆,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今天能不能允许我留在你可爱的起居室里呢?既然小野兽已经是你的学生了,我也应该跟她搞好关系才行。”
希珀不太懂,眨了眨眼睛。
维吉尔说:“你既然有了学徒,以后这些写卷轴的工作多半是要被她接手的,我可不想断了自己的生路。”
希珀笑了出来,没想到维吉尔已经考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但他说得很有道理,希珀也就同意了,“你如果不介意我的沙发都破了的话。”
沙发本来是布质的,今天的灾难里被切得碎屑纷飞,海克特拉用最大号的缝衣针像是缝合解剖过的尸体一样把它们草草缝合了一下,现在勉强能坐。
“我当然不介意了,我只是想找个有人气的地方呆着。”
“那你介意帮我看看信吗?”
“好吧。”
饭后海克特拉把餐具收走,维吉尔和希珀坐在沙发上,塞隆和海克特拉则还是坐在被缝补过的毛绒地毯上,下那盘两个人都很喜欢的四子棋。
“第一封来自星歌堡,玛丽兰·星歌。玛丽兰是你的”
“我哥哥的同学。”
“自己人吗?”维吉尔拆开了信封,“措辞可不怎么像自己人玛丽兰女士认为你应当慎重地考虑自己将来的路,以免和主流社会偏离。是说受到你全家人的委托。”
希珀嗤之以鼻,“学术可没有主流可言。”
希珀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你真是了解自己。”
维吉尔是个浪子,全大陆各地只怕都有被他伤了心的少女,少女们总想用孩子套住他,可想而知他怕孩子怕到什么地步。
“不过,维吉尔。我们换个思路,如果是野兽呢?譬如你要养一只新的魔狼,应当怎么对待它?”
“当然首先是给它吃的很显然已经吃过了。嗯,之后要让它熟悉你。”
“怎么熟悉?”
维吉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和它一起睡觉?”
希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法师们总是本能地抗拒着和人的接触,“维吉尔,我觉得就算我自己生一个孩子,我也不会陪他睡的。”
“在那之前,你得先和一个男人睡觉,才生得出孩子。好吗,老朋友?”
“不不,别提这个。”希珀严肃地驱赶了这个议题,“我是说,海克特拉陪她怎么样?”
湛蓝色的绅士把针线收进手腕上的金色护腕里,“恕我直言,女士。维吉尔先生说的是‘您和她熟悉’,不是我。并且您才是她的同类,不管是同为人类这一点,还是都对元素有天生的亲近这一点。”
希珀感到怀里的孩子动了动,不出她所料,塞隆看见了维吉尔,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希珀赶在她尖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感受到她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