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可怜”
大概哭了三个沙漏的时间,她才慢慢止住哭声,伦宁看着手里聚集的泪水,已经可以做个冰块了呢。
“小女士师也不愿意和您分开的。”
“胡说,她都要赶我走了!”
“据我所知,有不少法师就算有了自己的法师塔,也能长期住在别人的法师塔里,比如说合作伙伴什么的,有一些人是联合做研究的。您也可以把自己的塔建在附近,或者设一个同在枯叶城的传送门,有了传送门,来来去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并非回不来了。”
“真的吗?!”前脚还在伤心的小野兽忽然露出开心的笑容,一把抓住她的蓝色大水球。
“呃当然是真的了,我想人类世界的规则没有那么快变化的。”
伦宁模棱两可地说。事实上,一般离开法师塔的学徒都会被收走独属于老师的塔的钥石。但师并非真的迫不及待把她赶出去,所以至少如果是做客的话,她还是会来接这位小女士的吧。伦宁在心中补充。
她开心了一阵子,傻傻地笑了一会儿,又变得愁眉苦脸。
“可我见不到她了。我要去多久?听路斯特家的双胞胎说高级学校要念三年?”
“大部分是这样,但只要修够了学分就可以提前结业。此后,如果您还要参加毕业考试,就必须参加三大科目的考察,这个您是清楚的吧?通常大家是一年考一门,也有人一口气考完三门。”
“多吗?”
伦宁表示:“不是很多,但我那轻浮的表亲的主人确实是其中之一。”
它指的当然是师本人。
“这样啊”
“您从学校结业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基础笔试了,通常大家会选择在学校准备考实战科目,和同学们一起,因为到时候要组队。”
“噢,那就是说想要毕业,必须在学校多呆一年。”
“没错,就是这样。”伦宁欣慰得有点夸张,一看就是哄人开心的嘴脸。
塞隆马上就识破了,因此并没有感到开心,她还是怏怏不乐。
伦宁稍稍有点挫败,接着谄媚地说——这种情绪它最近觉得很难避免,塞隆身上和那位师身上类似,都有一种让元素生物忍不住臣服的气质——“但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些,有一件事我猜您很希望了解。”
“是什么?”
“论文。”
“论文怎么了?”
“论文通常来说学生应该跟着他的指导老师完成,塔中的学生很占便宜,他们的老师一般都是大有来头的法师,论文评级也会高很多。您就是塔中的学生啊,您有一到两年的时间去完成论文,而且师绝不会赶走您的。您的论文上要写她的名字,您毕不了业,最头疼的当然是”这话它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它当然知道塞隆应该打什么主意:拖着论文不写完。
但那样师就会大为不满,她最得意的学生,居然无法毕业,师的脸面都会丢净的。
塞隆也意识到了这件事,马上就开始为了距今五六年的事情烦恼操心,忧愁都写在了脸上。
伦宁凑过来说:“然后您就是和师平起平坐的法师啦。她再也不能用这个狗项圈威胁您了。”
但塞隆显然并不介意“狗项圈”,只不过即将到来的分离让她六神无主。
她还挺喜欢的。
深褐色的印记,纠结的伤疤,无论洗多少次都不会掉,希珀的名字烙在她身上,甚至烙进她的骨血里。
第二天早上在饭桌上,气氛相当尴尬,希珀冷淡地和她打招呼,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本来她们早上在饭桌上会随□□换一下自己最近看的好看的书,发散地谈一谈对这些书的想法。
塞隆很喜欢这样,像是和她手牵手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