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庶脸上露出笑容,但他眼底里的那丝狡黠,张松并没有忽视,张松知道周明庶想以此为手段来拖延时间,寄希望于黄南村c小溪村与石富村的青壮年来营救他,张松也不点破他,正好问清楚整件事情。
“说说冶铁场与军事训练场的事,那是你搞出来的吧?”
“没错,是我搞的,具体负责实施的是李末与唐文,我让他们在今天搞点事情出来,给青松谷造成混乱,方便我们行事。”
“高炉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也去破坏!”铁匠愤愤地插了一句。
“什么时候青松谷这么没有规矩了,随便一个下属也可以打断长上的话?”周明庶轻蔑地看了铁匠一眼,“即使建好了,而且我也掌管了青松谷,也没有人懂得如何使用,留着它干嘛?”
向铁匠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他插话,张松继续问:“还有一个问题我也不明白,你是怎么带人进入谷内的?”
“你想知道?”周明庶得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告诉你!”
张松笑了笑,也不以为意,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估计你是从高山上翻过来的,当然,具体哪里有路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查探,我肯定能查出那条路来的。”
周明庶不置可否,只是笑,但是笑容明显比刚才多了一丝勉强,他的目光闪烁不定,眼睛不停地转动。
“我猜你一定在想,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为何谷口还是那么安,是不是?你觉得黄南村c小溪村与石富村的村民会按照与你约定的时间向青松谷进攻吗?”张松笑眯眯地看着周明庶,不紧不慢的说道。
周明庶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惊疑不定。
“我再告诉你,刘武子已经向我们交待了你的所有计划,我们已经知道了谷外三个村的村民与你有约定。我还猜测,你不敢将自己想独占青松谷的实情告诉所有村民,因此,我在想,如果谷外的村民知道了你的阴谋,他们会不会配合人的计划呢?”
周明庶依然拒绝回应张松。
“夫人饶命啊,我等是受周明庶的蒙蔽,是周明庶说你被张君挟持,你有生命危险,我们是诚心来搭救你的啊。”
李成突然扑倒在地,拼命地叩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向于敏之求饶。其他村民见状,也都跟着叩头求饶。
“你们绑着谷儿与希子来救我?这话说出去你觉得有谁会信?你莫非以为我得了失心疯,连基本的是非也判断不了了?”于敏之厌恶而冰冷地说道。
李成他们无法回答,只是拼命地叩头,额头都叩破了。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要像个磕头虫一样求饶,也用不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占据青松谷,先以夫人受挟持名义杀了张松与宋配,再囚禁夫人等人,这在当初商量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的,当时你们几个都还为我占据青松谷后要给你们什么位置而争吵不休呢。”周明庶厌恶道。
李成等几人的恐惧突然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他们愤怒地咒骂周明庶,话语里充满了恶毒与怨恨。
周明庶没有回答,也没有生气,只是怜悯地看着李成等人。
“报,禀夫人与长上,谷口的敌人已经退去,谷口安然无恙。”陈甲飞奔而入,朗声报告。
“唉,看来这一次是还我输了,你赢了。”陈甲报告的内容,冰冻了周明庶最初听到报告声音时的喜悦,他的语气显得很萧索,“你还真是贵人啊!我准备得这么充分,居然还是失败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张松回了一句。
“多行不义必自毙。”周明庶口中喃喃地念了几遍。
“周明庶,你身为部曲竟然背叛主人,可谓以下犯上,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