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与宋配交换了一下眼神,见刘小军也说不出什么新情况,就安慰了一下刘小军,让他先回去休息,以后要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并告知他要保密,不能让人知道有人找过他。
刘小军脸色这才有所好转,再三保证一定保密之后,就离开了。
“主公,现在看来冶铁场工地是人为破坏了,为首的人应该是唐文了。”宋配说,“不过,我觉得还是等明天再动查吧,今晚查的话容易打草惊蛇,走脱了共犯。”
“宋君说得对,现在暂时不动,等明天吧。冶铁场工地是人为破坏。军事训练场就更加是人为破坏了,四百米障碍场是不可能自行坏掉的,具体情况我们等于君带人回来问话方知。”张松道。
“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建成一座高炉都多么不易,他们居然还故意去破坏它!真该把他们斩了!”铁匠气得眼睛都是红的。
“真是可恶,真是可恶。”老货郎不断地摇头。
钟父没有说话,但是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那名青年男子这个时候反而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吃饭,好像他到青松谷来其实就是来吃饭一样。张松摇了摇头,也就随他,一开始那番话应该只是年少轻狂的叫嚣罢了。
“我已经问到了,是一个叫唐文的人故意叫运送的人不要送到工地去的,他们为了偷懒就答应了。”范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他进来的是两名神情极为不安的男子。
一进门,范父就将那两名男子推到张松面前,张松仔细问了那两名男子,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同样告诫两人保密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片刻之后,于心之带着一名瘦高个子的男子进来。
“你自己把事情的经过跟张君说一下。”于心之对那名瘦高个男子道。
“其他的不用多说了,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为何会中途离开军事训练场?”张松道。
那名瘦高个男子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来,他低着头说:“长上与李君都走得匆忙,没有作什么安排,我们这群人没有为道之人,就有点乱哄哄的,有二十来人很快就回家了,我则与七八名好友上山去打猎去了,回来后就……”
瘦高个男子嗫嚅着没有说下去,在座的几人听了都哑然,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于心之则脸色通红。
“于君,青松谷外的村庄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张松挥手让瘦高个男子离去后,问道。
“没有啊,一直好好的啊。”于心之很奇怪张松为何会问这么个问题。
“那可就奇怪了,为何今天几个村庄都不见青壮年男子呢?”老货郎自言自语道。
听了于心之的话,张松也是疑惑不已,春耕时期,为何会不见青壮年男子耕种呢?
其他人不知张松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也不好插话,一时间厅里却是一片沉默。
“我知道!”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大家循声望去,正是那名青年男子,他已经吃完了饭,正得意洋洋地打着饱嗝。
见大家都望着他,那名青年男子更加得意,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因为他们要来杀你、李山与宋配!”
“麦允,你好胆,居然跑到青松谷胡说八道来了!”
于心之只望了那名青年男子一眼,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才胡说八道呢,你全家人都胡说八道,你子子孙孙都胡说八道。”麦允气急了,一连串的话语骂于心之。
“胡说”在南北朝之前是一句很厉害的骂人的话,比张松前生的国骂还厉害。这是因为在汉人看来胡人是劣等人种,“胡说”就等于骂人是劣等人种,不说人话。
“既然不是,那你怎么说那些人都来杀张君了,怎么杀啊?”也许于心之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