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推到对立面去,而在胡人众多的北方,一开始把所有的胡人都推到对立面,并不是很好的主意。
“说了这么多,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就是杀人!”丁三山在座位上哼哼唧唧。
“错了!不仅有区别,而且区别非常大,如果我们就此杀了俘虏,而不给他们定罪,我们就是真正的杀降。但如果我们给他们定了罪,再依律例杀了他们,我们就是正义的,是在惩罚罪犯。”不只是丁三山一个人有这种疑问,还有其他人也有这种疑问,张松就作了解释。
“既然这样,那宴会过后就把俘虏拉出来,张松你宣布一下他们的罪行,砍了他们。”于敏之习惯性地命令张松。
“还请夫人稍等一日,我还有其他要布置!”
“还要等什么!尽快砍了他们是正经,他们杀了我们的人,就该死!”吴洪叫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张松,不知道他为何说还要等一等,处罚的名义c准绳都有了,还有什么可等的呢?
“杀人也要讲效益,如果现在拉出来杀了,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也就没有多大效益。”张松说道,“夫人,这三日青松谷的事务由我做主,就由我来决定好不好?”
“好!就听你处置。”于敏之瞬间就明白了张松想做什么,爽快地答应了。
“我要在明日组织一场对飞龙盗俘虏的审判,我做裁判,负责定罪处罚,请于君做廷尉,负责控诉飞龙盗俘虏的罪行,请周君做辩护人,负责为飞龙盗俘虏辩护。”本来张松想说让周明庶做讼师,但考虑到讼师的名声不好,就改为了前生的辩护人。
于心之一听就高兴坏了,他大笑着说:“好,我一定要好好控诉他们,敢杀我青松谷的人!”
周明庶听了则腾地一下站起来,狠狠地盯住张松,森然道:“什么辩护人,不就是讼师吗,你可是想戏耍于我?”
张松平静地说道:“难道周君以为我是那种公报私仇之人吗?”
“难道你不是吗?”
“定罪杀人,这裁判由我来做,你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张松望了一眼周明庶,周明庶不出声,“剩下的就是控诉人与辩护人。”
“那我也可作控诉人,由于心之作辩护人!”
“首先说明的是,辩护人并不等同于讼师,讼师是无事生非之人,而辩护人是根据事实为飞龙盗俘虏说话,而且我是真心需要一个人为飞龙盗俘虏说话,你觉得在我做裁判的情况下,于君会是比你更适合为飞龙盗说话的那个人吗?还是说你不敢?”张松脸上依然平静。
议事堂内外的诸人脸上先是现出深以为然的神色,随后又有怀疑,周明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冷冷地道:“我有什么不敢!我倒是怀疑辩护结束后,你是不是就找个私通飞龙盗的罪名把我也杀了。”
“周君大可不必担心,某绝不会借这件事而降罪于你,也也不会允许青松谷将来因为这件事而降罪于你,如果青松谷以后因为这件事而降罪于你,我就自动成为你的辩护人!”
见大家都点头,对张松的话很信服,周明庶也不好过于执拗,他盯了张松片刻,冷冷地道:“哼,你可不要后悔!”
周明庶没有再反对,事情就定了下来,审判的时间就是明日辰时初,地点设于青松谷外。
宴会正式开始后,张松特意向周明庶敬了一杯酒,向他表示感谢。周明庶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最终还是喝了那杯酒。
宴会结束后,张松叮嘱于心之不要大意,一定要掌握飞龙盗俘虏的罪行,收集好证据,争取明日控诉时言之有物,还教了一些审讯的基本技巧给于心之,如将飞龙盗分开关押防止飞龙盗串供,在飞龙盗中制造囚徒困境各个击破等。
“张松,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