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情况。虽说两人认识也很久了,但是真正这么轻松的闲聊却是第一次。
两人聊到半夜,张松察看了一下几名入睡了的少年,便也去睡了。
次日练习完武艺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张松开始制作曲辕犁的其他部件。张松本以为宋配会反对,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宋配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观看,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张松有点奇怪,便问道:“宋君,你不反对我做这个吗?”
“为什么要反对你做这个啊?”宋配诧异地反问。
“因为我从事贱业啊。”
“奇巧之术并非贱业,刘备曾卖过席子,诸葛亮也发明过木牛流马,主公制造新式犁,正是造福于黎民,何贱之有?”
张松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惊异地望着宋配。
宋配捋了捋自己稀疏的胡须,笑道:“难不成主公以为宋某就是那类凡夫俗子?”
“虽然知道你会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但是你的思想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很好!”张松赞赏地望着宋配,宋配有这种思想,张松以后要做的事情就会少了许多阻碍。
宋配笑而不语,继续观看张松安装曲辕犁。
当曲辕犁最后完成时,已经是辰时末了,张松来不及给宋配作解释,更来不及等待仍未回来的李山,扛起犁就与宋配一起朝议事堂走去。
议事堂外聚集了许多人,就连一向少见的妇孺也出现在议事堂门口。见张松来到,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张松,有的是轻视,有的是嘲笑,还有的是好奇,更多的是沉默。
议事堂里,上首左边坐着的仍是于敏之,其他人都坐在第一次聚会时各自坐的位置上。只是张松这边缺了李山,周明庶那边缺了李末,于敏之这边沈攸也不在。
张松将犁放好后,就坐到了上首的右边位置上。
“少年人,你不会以你扛的那犁来换土地吧?”丁三山讥讽道,“犁我们可就有的是,如果你想以这犁来换土地的话,还是别费心思了,趁早把土地还回来才对。”
丁三山一开口,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议事堂里外都是一片嗡嗡声,有极少部分人干脆大声地嘲笑起张松来。
于心之c刘永盛看清楚了曲辕犁后,眼光惊疑不定。就连一向严肃古板的陈甲,脸上也显出疑虑的神色来。
于敏之脸上仍是那么平静,其他人的议论与嘲笑仿佛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张松却注意到了她眼底的那丝焦虑。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古人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还请刘君让农夫牵一头过来。”张松没有理会别人的嘲笑,朗声说道。
“牛与农夫都在门外等候。”刘永盛好像明白了什么,神色稍微平静了些。
“还请夫人允许农夫试一试这犁。”张松向于敏之请求。
“行啊,那还等什么呢?到田地里去吧。”
丁三山还想说什么,但见周明庶没有说什么,便也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围在了一垄田地上,田地里有一名农夫在张松的指导下为牛上犁。将牛轭架在牛肩上,调节好曲辕犁与牛之间的距离,必须保证犁铲不会伤到牛。
随着张松的指导,嘲笑与议论就少了许多,很多人都隐隐约约觉得,张松很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惊喜。
一切准备就绪后,农夫在张松的示意下挥动了鞭子,而随着鞭子的挥动,耕牛轻松地往前走,泥土就在曲辕犁壁上翻成了一朵朵黑色的浪花。
这一刻,围观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一牛挽犁,而且大家看农夫与牛那轻松样子就知道,这曲辕犁远比直辕犁省力c轻巧c灵活,犁地的效率也要高出一倍。
“这犁如何?”刘永盛问农夫。
“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