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石道依照规矩受了张松的参拜,然后简略地交待了张松几句行医规矩,便拉着张松来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将创伤与伤寒的治疗方法细细地为张松讲述起来,为了确保张松掌握,足足讲了三遍,最后还为张松讲述了两种毒药的使用方法,以备将来防身。
这老头对徒弟还真是不错,张松心里想着,便在石道讲述完毕后,诚心实意地再次大礼参拜。
回到人群中时,杨兴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绳索与箩筐。看来杨兴是不打算从开城门,而是要以绳索与箩筐运送。杨兴这样做也没错,万一城门打开,飞龙盗趁机攻城可就不妙。
“城外的人听着,石道大夫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不能随你们去,但是跟随其十多年的徒儿自愿随同你们前往,你们先将那五人送上进城来。”杨兴得知张松已经做好了准备后,即刻让李山朝飞龙盗喊话。
“不行,非石道不可,否则我们便斩了这五人。”
杨兴听了这话,望了一眼张松,张松摇了摇头。
杨兴便又让李山对答,“如果你们斩了那五人,石道的徒儿也不再前往,你们看着办吧!”
城外的飞龙盗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
过了一会儿,飞龙盗喊道:“那行,你们将石道徒弟送来吧!”
“你们先将那五人送上来!“李山急切地朝盗贼喊道,没有等杨兴的指示。
“不行!先将石道的徒弟送来,不然,我们宁可攻城!”飞龙盗断然拒绝。
城墙上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张松,张松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虽说在做出决定之前对各种可能都作了充分的估计,断定自己此去应无大险,但临头真要前往的时候,心里又突然没有了底。
李山上前安慰了张松几句,顺手将一把包裹好的短刀塞入张松腰间。张松再次要求李山照顾好自己的家人,李山照例一脸严肃地答应。
张松脸色发白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周围的人都钦佩地看着他,两名世家大族中的来人也不再讥笑,而是有莫名的情绪。张松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朝杨兴行了一礼,道:“有劳县尊了。”
杨兴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便有早已安排好的几人上前,将已蹲坐在箩筐里的张松缓缓地从城墙上往下放。
张松的双脚一踏上地面,便有盗贼上前喝问:“你那小子,可是石道徒儿?”
张松答道:“是的。”
“快跟我去见头领!”
到得那群盗贼跟前,张松这才发现,盗贼的穿着打扮与汉人迵异,他们都穿着皮衣,衣服短小,脚上穿的是皮靴,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酸味。
相貌也与汉人不同,皮肤略白于汉人,脸庞都很大,鼻梁高,额骨宽,眼眶深。
这应该是胡人,一番观察后,张松得出结论。
“哥哥,我和母亲去采野菜”张松的弟弟见到张松后伤心地哭泣着喊道。
张松的三名好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惊恐,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张松母亲脸色苍白,双眼泪垂,眼神惊慌失措。
张松心中一痛,便要上前拉起母亲c弟弟与三名好友。
“站住,不许动!”
张松站在母亲身边,朝弟弟与三名好友示意,安慰了一下他们,对盗贼说道:“还请遵守之前我们的约定,将这五人送回去。”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石道的徒弟哪,他们五人得先跟我们回去,待你治好了头领的病后,方可离开。”说话的那人显然是盗贼的首领之一,他阴测测地说道,一双鹰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张松的母亲。
张松抱着母亲,翻手从腰间掏出了短刀,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