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半响没吭气,忽然站起来一拳打在屋旁的石磨上,心里的痛似乎减轻一些,又轮拳打了几下,直打得石磨蹦了几个缺口,一双拳头鲜血直流。
“不行!心里不畅得很,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爱憎分明,所求不过是一个痛快,要受憋屈万万不行,绝不能就这么放过马家这些嫌贫爱富的东西,怎么也要出口恶气才行!”林梵越想越憋屈,不由转到后院,拿了把斧头揣在怀里就往马家去。
天色渐暗,林梵一脚踢开马家的大门,直直闯入马家,持斧而立。
马二条听到动静,从后堂出来,看到林梵小杀神一样手持斧头,骇得脸色发白,两腿哆嗦。
“狗……娃,你这是做什么?!”马二条又惊又怒,林梵性子马二条可是清楚,从小就是个直性子,说啥干啥,而且天不怕地不怕。
“打杀你们,出口恶气!”林梵话很奇怪,然后一个箭步欺身上前,一斧子作势劈上去。
马二条认为林梵真要劈,骇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翻到地上,竟然被林梵那股子气势骇住了。马二条只觉裤裆那玩意一松,一股子尿骚味就出来了。
林梵一看,马二条竟然被唬得尿裤子了,不由心中畅快,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憋屈顿时去了三分。
这个时候,马嫂从后院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以为林梵是来杀人了,不由惊叫一声,骇得双腿发软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就跟撞了鬼似地,望着林梵一个劲的摇头,嘴里还念叨着:“不……不关俺的事,俺也是为了闺女的前程着想,不关俺的事……”
林梵一看,马嫂也吓呆了,胯下一股尿骚味,也是吓尿了……
“哈哈……”林梵更是大笑,所有的憋屈仿佛烟消云散了。心想着马嫂就是个市侩的老农妇,如此一吓,只怕是往后天天要做噩梦了,如此也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讨回这么些年林家对马家的恩义,既然马家看不上自家,那好,从此以后林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马湘兰从卧房出来,不由尖叫道:“狗娃,你要干什么?吓我爹娘干啥?你是不是要作死啊?看我不咬死你……”
马湘兰也是性子泼辣的主,林梵拿着斧头竟然也不怕,跑上来就是一口咬在林梵的手腕上,直咬得林梵手腕鲜血直流。
林梵闷哼一声,甩开马湘兰,怒道:“疯丫头!”“就疯了咋了?”马湘兰喊道。
“嘿嘿,是疯了!马湘兰,我今天来就是冲着今天你对我爹说的话来,嘿嘿,你还看不起我了?我现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断绝关系的!”林梵说罢,举起斧子哗啦一声将自己的衣角割下一大截来,扔到了马湘兰的脚下。
马二条和马嫂愣愣的,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看到了?从此以后咱们大路两边各走一边!”林梵说罢,将斧子别在腰间,扬长而去。
“好了,轻松了!”林梵这么一折腾,顿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当行必行,像马家这样的人家,林家不屑来往。
“好个天杀的小子,敢吓起老娘来了……这天杀的小子,吓死老娘了……天杀的穷小子,拿把斧子吓唬谁啊,老娘不怕你,你们林家有啥啊,活该你们林家受穷……”看到林梵走了,马嫂顿时撒泼起来,拉住马二条的臂膀,叫道:“老家伙,这天杀的小子敢吓唬咱们,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行了!该死的婆娘,还不是你惹的祸!!”马二条也火了,朝马嫂狠狠吼道,直吼得马嫂两耳轰鸣。
马湘兰连忙将二老扶住,看到爹娘一身尿骚味,不由眉头大皱,心想爹娘兴许还真是让狗娃这家伙给唬住了。
“爹,您不会真要和狗娃过不去吧?”马湘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