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
谢闻看到崔俣气到这样了,十分理解,换哪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都冷静不了么。他体贴友人,便道:“虽咱们占理,但场面有点太尖锐,弱者总能博同情么,稍后再添油加醋说咱们欺负人你不好出头,不若我替你出去说两句?”
崔俣懒的和几个熊孩子二货一块闹,也不想给陶家脸面,让他们恶心自己,自己还得顶着恶心平场面。这是在人家王家的地头,总得给主家留点脸,闹太大了不像话。
可王谢同为顶尖世家门庭,谢闻又是这一代的嫡长宗子,处理这样的事,也有些折身份。
好在经营数年,崔俣现在能用的人很多,今日王家寿宴上就来了不少,可以选一个合适的人
他脑子转的很快,可还没等他话出来呢,就有人走过来了。
傅容森,尹子墨,和项令。
三人同是八小世家之一,地位相对对等,项令又号称救火队员,折回来肯定不是意外。
崔俣眼梢一抬,拉住谢闻,微笑道:“我今日运气大概很好。”
尹子墨还是纨绔脾气,十分瞧不上陶家兄妹样子,打头走来就要骂人,傅容森拦住他,扮黑脸十分严肃的批评了陶家几个人。
有别人加入评理,崔枢当然就不闹了。崔晋跟着他,见他没说话,也没给眼色,跟着就安静了。杨昭倒是想替朋友讨个说法,可这两个都哑火了不给力,他单兵作战能力战场打仗还行,嘴架就不行了。
他看向自己爷爷和哥哥的方向。
爷爷大概不想趟这混水,直接没影了,不知道溜哪去了,哥哥么微笑着和旁边人说话,一副十分得趣的样子,就是不看他。
杨昭觉得自己就是个苦孩子,可怜没人疼啊!
项令眉眼温润,唇角上扬,笑容极为亲和。他慢条斯理往人群中这么一走,冲着诸位熟识的不认识的拱一圈手,很神奇的,大家激情火气就下去了。
看个热闹而已,又不是自己家的事,那么上心干什么?
走到小世家群里,他先拉回傅容森和尹子墨,让傅容森管好尹子墨,别动,别闹,别乱说话,然后他凑到陶应青和荣炎玉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还在手心写画了什么,让二人看。
现场嘈杂,他声音又别说崔俣这样不会武功的,有武功的,也会因为杂音太多,听不到他说什么
片刻,陶应青荣炎玉的脸色就平静下来了,转身让陶楚楚上轿,准备离开。
两个男丁定了主意,陶楚楚便有不满,也只得听令,委委屈屈哭哭啼啼就上了软轿。
项令来到崔枢身前,冲他长长一揖:“崔兄。”
崔枢反应很大,立刻跳开:“说话就说话,别笑的那么恶心啊”
项令眼梢微翘,眉眼里荡出一抹亮泽,灿烂阳光下,竟映出一种别样瑰色,浅浅的,淡淡的,某个瞬间,特别特别诱人。
“恶心想吐?崔兄莫非也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需要丈夫过来一趟?”
刚刚崔枢怼陶楚楚要请丈夫把脉验孕,现在项令体贴请大夫,也是因为崔枢恶心想吐,这症状时间点暧昧的很容易让人多想啊。
崔枢心火陡生,气的一拳打过去
被项令紧紧抓住。
“崔兄莫气,”项令眼梢弯弯,笑容更大,眸底瑰色更甚,“左右这亲事都结不成了,何必浪费大把好时光磨在这?今儿个,我接了王家的事,任务就一个,让崔兄你高兴。只要崔兄能消火,能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这开始动作,那边傅容森就带着尹子墨请大家离开。
“崔陶两家之事,无论后续如何,都是人家家事,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言说,今日王家寿宴,家主久等多时,大家给个面子挪挪步可好?王家早在庭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