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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可别想拿赏钱!”

    船夫兄弟立刻点头如啄米,尽管范灵修眼神凶猛语气不善,二人也一点没生气,因为少爷暗示了,伺候好有格外赏钱!

    两兄弟把篷中坐席用袖子擦了一遍,肃立船头,姿态卑谦的请几人上船,见蓝桥拎着几大包行李包袱,还想伸手帮忙,蓝桥没让,瞪了他们一眼,瘦小胳膊稳稳的挂着几个大包袱,亲自安置落坐。

    两兄弟也没敢介意,见几人坐好,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开始摇橹行船。

    因是避人夜行,船不敢走太中间的位置,往靠着近岸,水草树木掩映的地方走,好在水够深,船离岸再近也不会搁浅。船夫摇橹快而无声,船行很快,水面激起小小波纹,转而抹平,水过无痕。

    篷内四人,杨暄挨着崔俣坐一边,范灵修和谢丛坐对面,蓝桥抱着小老虎,守着包袱,坐在篷边,隔开两个大脚板船夫。

    小老虎“喵喵”的委屈叫,好像不太想被蓝桥抱,可它又窝着不动,崔俣不知道它是想找自己还是杨暄。

    杨暄起初不太喜欢小老虎,后来总拎着它玩,这两天又不再理它好像从给过自己解药后,杨暄就再没碰过小老虎一次。

    是生气了?崔俣目光颇为戏谑的看了杨暄一眼,这熊孩子气性还挺大。

    初初上路,船内外无人说话,四野安静宁谧,只有浅浅水波声轻响。

    月色皎皎,银辉挥洒,茫茫如霜,好像给万物穿上了件朦胧外袍,连古怪粗糙的黑石,都变的好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崔俣目光从月亮上移开,不小心扫到杨暄,发现杨暄正看着江水出神,眸底墨色滔滔,不知在想什么也许,他心情不好,并不只因为气小老虎?

    “今儿个月色不错,看着心旷神怡,可总呆坐着赏,也是无趣,船夫,来说点小道消息解个闷如何?”范灵修靠着船壁,声音懒洋洋。

    行过渡头容易被发现的危险段,船夫不再提心吊胆,声音也高了些:“咱们这些行船的知道啥,平日里听的东西乌七八糟,怕是污了少爷们的耳朵。”

    “不怕不怕,少爷最喜欢听乱七八糟的!”范灵修登时来了兴致,“你尽管说!”

    “嘿嘿”船夫笑声在夜里更显粗嘎。想着船上少爷们都年轻,正是好奇的年纪,又没有女眷,为了讨好客人得到更多赏钱,他回忆往日听到的事,尽量挑新鲜刺激的,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比如从这里往西二百里,有水怪,头扁齿利,嘴长六尺,能弄水,惯喜兴风作浪,过往船只必须留下祭品,否则定会丧命鱼腹

    比如从这里往东二百里,是红鲤帮地盘,红鲤帮跟别的河帮不同,头儿是个寡妇,白肤檀口,乌发柳腰。一个妇人能辖管那么大片水域,有人说她本事大,凭实力掌一方水事号令数百汉子,也有人说她其实是‘那方面’本事大,凭床上手段号令汉子,连青鲸帮四海帮两帮帮主也跟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更有人亲眼看到过,红绸花舫,薄纱轻舞,夜明珠下,花钗撞瓷枕,鸳鸯翻红浪

    比如一二三四五个鬼故事

    听得范灵修两眼放光,时不时叫好,跟听说书捧场似的,就差扔银子大喊:再来一个!

    直把船夫把肚子里存货倒完。

    “没了?这就没了?”范灵修很是不满,“这偌大的渡头,赤浪帮也管过不少年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事?”

    船夫说的口干舌燥,心内叫苦。他只是个行脚船夫,连帮里最普通的帮众都搭不上话,事再多,能轮到他听见?就这些,都是他几年听到的东西了!

    路怎么就这么长船夫行船二十余年,第一次觉得这活计不好干,价钱是不是谈低了?

    “算了,少爷我大度,也不为难你了,你再说说最近的事吧,赤浪帮怎么回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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