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的身体反弹到空中,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直取那名高挑武士的心脏之处。
那人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刻用蛇形剑抵挡,顿时火星四射。谁知张晓天短刀一变向,直取这人的脖子。那窈窕的武士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招式已经用老,无力抵抗。眼里透出害怕,绝望,不舍,还有一点泪水,整个脸庞竟然显得楚楚可怜,仿佛一位无助的小女子。张晓天顿时想起了他心爱的婉儿,他刚把她抢来时,缩到墙角的婉儿就是那样一种眼神。刀越来越近了,他看到那武士修长白皙的脖子,没有喉结!张晓天闻到对方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竟然血气上涌,不知怎么的想起与婉儿的床笫之欢,他像一只饿狼一样啃咬着婉儿的脖子,而身下的羔羊却出一阵阵欢愉的声音。张晓天心软了,这个可以毫不犹豫杀掉几百人的烈性汉子,心软了。他仿佛是看到了婉儿的身影,心下一阵阵涟漪。刀上扬,斩断了这名门客的长,头散落下来。一副美人画卷便展现在了自己面前。
事情到这里就此落幕。张晓天技压群雄,一出手就一死一重伤,还有一个明显是他手下留情。那名女子门客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有感激,似乎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意味。
张晓天有预感,他和这个人可能还会见面的。
剩下的就很简单了,韩王信大喜,如获至宝,与张晓天促膝长谈,得知他兵法也是出类拔萃,便拜为大将,独自统领自己的亲军五千人,作为领地最大最精锐的机动力量和预备队。死去的那人已经无人关心,就是那名受重伤的大汉也少有人关注。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张晓天对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丝毫不觉得奇怪。
洛阳城里,张良心急如焚。不为别的,他认为是国士的娄敬下狱了,因为劝阻刘邦不要建都洛阳。而张良自己也不认为建都洛阳是件好事,观点和娄敬出奇的一致,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洛阳南宫的书房里,汉高祖刘邦面色阴冷的看着张良,听着他劝阻自己不要定都洛阳的话语,一言不。张良觉得很不妙,现在汉高祖刘邦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汉王了,现在要劝服他很难。要不是自己从起家就跟随他,只怕不会比娄敬的下场好多少。”陛下,微臣想问陛下几个问题。“”你说吧,我听着呢?“刘邦明显的很不耐烦。
张良不紧不慢的问道:“请问陛下的家在哪里呢?”“这你都不知道,寡人的家在沛县啊。”说完刘邦就觉得不妥,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又没有头绪。“陛下从前的家在沛县,家里有父母兄弟和嫂嫂。但是现在嘛。”张良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陛下的家就是天下,天下所有的子民都是陛下的子女。”这话如同金石之音,振聋聩,汉高祖刘邦一下子就定在那里。
张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洛阳这个地方虽然有山河之险,但它的腹地太小了,方圆不过数百里。而田地又很贫瘠,很容易四面受敌,地理上十分不利。”
”陛下的大臣们,大多数是跟着陛下从沛县出来的。他们思念家乡,所以想定都洛阳,而不是真心为了陛下你。“这几瓢冷水下来,汉高祖刘邦终于能沉静下来想一想了,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张良接着说道:“而关中则有崤山和函谷关守卫着,又有陇蜀群山环绕,土地肥美,沃野千里;加上南面有巴蜀的富饶农产,北有可牧放牛马的大草原。既有北c西c南三面的险要可以固守,又可向东方控制诸侯。’
这时刘邦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脸上露出诚恳的微笑,张良松了口气,最后说道:”诸侯安定,则黄河c渭水可以开通漕运,运输天下的粮食,供给京师所需。但是一旦诸侯有变,就可顺流东下以运送粮草,足以维持出征队伍的补给。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不作为都呢?“
张良就是张良,一番话有理有据,论谁都会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