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葬送在黑暗当中了,偶尔有几个喊出声音来的,也不过是“什么人……”就完了。
易骨看到城门被打开之后,他马上带领着他那八千人马冲杀了进去。
豫章太守葛鸥在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就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和一把把冰冷的钢刀了。此刻的他,除了吓尿了之外,已经做不了什么事情了。
西面的防线,十分容易地就被这两路人马给突破了。
而东面,另外一位水军大都督臧家,在天亮的时候已经拿下了丹徒县城,并且正向着曲阿进兵。
北面的孙家三兄弟也率领水军砸开了江东水军的防锁线,到达了三山口。
一夜之间,三面受敌。
南唐出击十分的迅速,也十分的出其不意。
一大早,上早朝的时候,周珪才刚刚从送女离开的生离的痛苦当中缓过来,就接到了从三山口他们水军发过来的军报。
“三山口的水军寨竟然失手了?”看到这样的军报,周珪的面色如土,他横了一眼看向丞相方知说道:“丞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记得在三山口驻扎的水军统领叫做蒙南,他不是你力荐的吗?如今三山口的水寨竟然一夜之间被敌人给攻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知早就知道皇帝肯定要拿自己问责的。实际上,这次南唐水军偷袭成功,多少也有他的责任的。因为他低估了楚风的无耻的程度。
方知跪了下来请罪说道:“启禀陛下,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原以为南唐倘若要对我南平开战的话,要到来年春天,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选在这样的时候开战。”
要知道,现在可是十二月中旬啊,再过十来天,那就是年了。
现在是年关,这样的时候。士兵们那里还有什么心事放在巡逻和防守上面,何况昨天正午他们才将公主送去南唐。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片其乐融融当中,没有人意识到这只蛰伏在黑暗当中的狼,会突然间发动进攻,狠狠地咬住了南平的咽喉。
“这都是微臣的错。”方知是那种做错了就会去担当的人。
周珪脸色真的很难看,此刻他真的很想叫人将这位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丞相拖出去斩了,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丞相的话,那无疑就是自断一臂。
周珪虽然发火,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他还是有理智的。
身为上位者,如果连临危不乱的理智都没有的话。那么他也不可能从庆王的手里夺回皇位了。
周珪压低了怒气问道:“你告诉朕。现在朕该怎么办?”周珪说完这话,看了一下站在两边,默不出声的大臣们,他说道:“你们告诉朕,该怎么办?你们不是一个个劝着朕将女儿快些送到荆州去的吗?如今朕前脚才将女儿送到荆州。后脚他陆俊就派人打到了朕的家门口了?”
这个时候大司徒张景说道:“陛下,如今敌人的大军已经攻克了三山口了,只怕离我们建业已经不远了。陛下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应该马上让人加强建业的城防,以防敌人突然间杀过来,让我们措手不及。”
大司徒毕竟是三代老臣了,他为人十分的正直,平日里他是不上朝的,而是在府里颐养天年的。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已经关系到了南平的存亡了,他这个大司徒不得不出来给皇帝出谋划策了。
方知说道:“陛下,大司徒所言甚是。还请陛下马上命令司隶校尉、执金吾大将军关闭建业四城城门,拉上护城河吊桥,准备好守城用的滚木。石头等物。并且,陛下马上写下诏书,让心腹之人,持着诏书到余杭等地将平叛大军招回来。”
“并且发出诏书,昭告天下,让天下正义之士,起兵勤王。”
大司徒听到方知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知。
方知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