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天天管着我,说我性子太野,还让我多和大姐学学怎样做一个大家闺秀”姜晚晴撇了撇嘴,仰天轻叹了声。
她才不想做大家闺秀呢,她只希望这一生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过活,追逐她热爱的自由,余生能与心爱之人携手至老。
柳瑟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亮亮的眼眸,眼里仿佛带着光,像极了天生的明星。
姜晚晴和柳瑟同坐一辆马车,只要有姜晚晴在,就不会冷场。
她总是眉飞色舞的向她讲述着她在京中的所见所闻,柳瑟也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这样纯真的女孩,理应这么美好下去。
“三妹,你也别整日闷在屋子里,有空多出来走走,外面真的很有趣呐”姜晚晴伸长着脖子,探着一颗小脑袋四处张望。若是发现了某处好玩的地方,便会激动的拍拍一旁柳瑟的肩膀,示意她去看。
京城的繁华柳瑟又怎会不知,她前世的起起伏伏,都在这锦绣繁华的京城里淋漓尽致的上演
生不逢时,生于这样的乱世,谁又有的选择?
只是今世的命运,她要紧握在自己手中,再无人能去操纵。
柳瑟正想的出身,一道尖锐的女音随之飘了过来。“尚儿”这声音,即便相隔再远,她也能听的真真切切。
马车前淡紫色的花布帷裳正巧被风吹起,她透过小小的缝隙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外面,隐约看到一个身穿墨染衣衫的少年跌倒在地。
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美丽妇人急急跑过去将他扶起,“尚儿,摔疼了没?是娘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紧接着一阵阵惨烈的哭声响起,柳瑟却已没心思再去听。
那正是姜尚和沈碧清,沈碧清最不愿向人提及她这个痴儿,但出于母亲的天性,她骨子里又疼爱至极,又怎能弃之于不顾。
姜馥仪是她的骄傲,姜尚是她的心病。这些年来寻遍了多少名医也没能治好他的痴傻病,她已是无望,如今只期盼着她这个幼儿能平安健康的成长。
“大哥又在哭闹了”柳瑟的思绪被一声柔柔的女音所打断,她抬眸望着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的姜晚晴,循着她的话故作无辜的问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见大哥摔倒了,还好已经被大夫人扶进轿子里了。”姜晚晴挑起车旁的帷裳,流连的目光久久未能收回。
“大哥真是命苦,也不知道他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姜晚晴已没了方才的欢喜,泄气的坐下来,两只手指在身前来回摩擦着。
呵,命苦?
柳瑟的眼底泛起一阵嘲弄,到底是命运弄人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相府到侯府还有一段距离,路上若不是姜晚晴说话解闷,她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不过片刻的沉默,姜晚晴又立即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又开始兴奋的滔滔不绝。
镇宁侯府建立在繁华的闹区,守在门前的两座石狮看起来好不威风。相比相府门前的清雅环境,这里尤显得尊贵高尚。
侯爷的位高权重,从不需要刻意掩饰。
伴随着一声高昂的女音响起,毫无防备的柳瑟在马车停下时身子不由晃了晃,好在姜晚晴及时稳住了她才不至于很狼狈。
只是镇宁侯府四个字眼如同一根刺,生生的扎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心莫名紧了紧,但更多的,是憎恶。
她憎恶这个高贵的侯府,憎恶这里的人
她身侧的小手一点点攒成拳,平静的未见一丝波澜的面容冷淡至极,却偏偏藏起了深深的恨意。
“三妹”听到有人唤她,柳瑟闻之抬眼望去,姜晚晴已经下了轿,正睁大着眼睛看她,清亮的眸眼里多了几分不解。
侯府老夫人过寿乃是京城大事,不少达官贵族都来道贺,侯府门前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