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的手机铃声是优美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她接起,一桌人都看着低头轻声回复的她,虽然仅仅只几句,“好。”“我知道了。”“再见。”
明明看见她耳朵一圈儿都是氤红,曼丽皮肤好,红的其实更好看。离她最近的夏课心里直咬牙。
装,还是装作没事,问,“有事?”
曼丽点点头,“院里有点事。”
夏课忽然转头去不看她,实际,恶狠狠瞧着和美,嘴型动,“看看,她都会撒谎了!!”
和美面带微笑,纹丝不动,却是对曼丽说,“好,要我们送你回去么,如果事情一下解决了,再回来吃饭,看看,也没吃多少。”
曼丽忙摇头,“不用了,你们慢吃,我事儿多。”
夏课还是看着和美,咬牙呀,“她是想和那老吃!”
和美始终带着微笑,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看着曼丽急忙一斜背上她的包儿,外套都不及穿上,框手臂上头也不回就走了。
过了会儿,
夏课狠狠一拍桌起身,指着门,“看看这老娘们慌成啥样儿了!老的屁都愿意舔!”
和美笑,“夏爷你吃什么飞醋,您的屁还不稀得那老娘们舔是吧。”
夏课似笑非笑,坐下来,眼眸微垂,“曼丽是老子挖出来的,她手艺是真还可以,这时候谁捞了去费她的神,都是跟老子过不去。”
是的,
夏课这话不假,
你瞧瞧一开头他“砸给”曼丽的“重磅炸弹”,足见物色已久,在曼丽身上也下足了功夫。
夏课可说夏家有史以来少见的“狼子狐崽”,也就是说,他不仅承袭了夏家“暴霸”的一面,虎狼之狠过之不余不说,心思巧诈,手段多样,张扬霸气里难能还有一颗精于谋略之心,狐狸一样的琢磨不透。常常,你见到的夏课都是这般强霸无理,其实,宁静时,夏课的细致与远略,那才是致命。
就拿他内腿上这块包来说,
夏课轻易不让人熟悉自身一切,
他得找个自己觉得可靠的人来医治。于是亲自物色,绝不假他人之手。
曼丽走进他的视线,也实属偶然,
他那天也只是车行路过这个社区的卫生院,
孽缘吧,
他一抬眼!撞见的就是曼丽当时正扶着一个老太太走出门来,细声嘱咐,好生搀扶,走到旁一处居民楼院门儿才返回。曼丽往回走时,两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头始终低着,走的稍快,好像又有点魂不守舍可这种“不稳定感”就给了夏课极大的“安全感”。或许是她胖胖的身躯,或许是她只沉浸自己世界的憨傻之气
这就是曼丽的劫数之开始,
她被夏课盯上了,
夏课之后日夜来观察她,嗯,白班夜班跟她一同“值守”,
最终,夏爷相中了她,也就是“挖出了这么个宝”,觉得自己的包儿,连带以后一切身体上的不适,或业务上需要“医疗”的事,这胖婆娘都能“代理”了。
如他所说“她手艺是真还可以,这时候谁捞了去费她的神,都是跟老子过不去”,是滴,夏爷身上的包儿还没治好呢,这是得随时“召见”的事儿,曼丽老婆子这时候犯了花痴要精神头被另一个男的占了去,且,危险的是,这男的还是她“十分中意”的给老子治病,随时心思却在另一个男的身上?岂有此理!夏爷在此事上就这么“不讲道理”。
曼丽不撒谎的,小姨的教育里,撒谎是重罪。
但是,刚才她撒谎了。
曼丽急步从酒店出来心里砰砰跳:今天这一天,弯儿拐的太快,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今天是周六,她也没值班,按说,是练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