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还没做。”
桃花继续懵。
她怎么不记得还有什么劳什子功课要做。
她态度端正,是个乖巧懂事又贤惠的姑娘:“做什么功课啊?”
凤青道:“抄写《女则》。”
桃花:“”
曾几何时,她天真地以为像青青这等清贵出尘的高岭之仙是不会做这等拈酸吃醋的事的。
嗯,她错了。
昨日,来妖都城的路上,她就随口夸了一句街上摆摊卖玉的那只红鹤毛发生得漂亮,结果青青一路上都不亲她了,闷闷不乐了很久。
更何况是脱衣服摸鱼这等不堪回首的往事。
桃花决定,先安抚好青青,和满满绝交一天再说。
“满满,银狐兔族家的钟柠小姐姐肤白貌美嫁妆多,你就娶了吧。”
花满:“”
桃花乖乖跟着凤青走了,留花满形影单只地站在他家门口吹冷风,真是一次不愉快的会面。
这件事,还没完。
桃花在昭明殿里一边抄写《女则》,一边问候花满那只兔崽子一百遍。
手好酸。
桃花扭头:“青青。”
凤青给她续了一杯茶,示意她继续。
她撒娇:“青青。”
每每这个时候,凤青都是不好哄的,即便他平时十分纵容她,可醋坛子要是翻了,能酸死人。
比如那只毛发很漂亮的红鹤。
“青青~”小姑娘掐着娇娇软软的嗓音,撅着嘴可怜兮兮地说,“我手疼。”
凤青还是不开心。
桃花放下笔,沾了墨水的手递过去,糯糯地抱怨:“是真疼。”
吴侬软语,她很会乖巧示软。
凤青明明知道的,还是次次都被她弄得心软心疼,轻轻吹了吹她的手,说:“以后不准了。”
桃花挣扎了一下,小声地为自己辩驳:“那时候我才五岁,身子还是小搓衣板。”
而且,还不是满满怂恿的,说扭扭捏捏就怂了,然后她便硬气地扒光了自己在湖里摸了一条好大的鱼。
不过,后来哥哥知道了,说不成体统,把满满给狠狠揍了一顿。
凤青捏了捏她手背的软肉,轻斥她:“你七岁时,也是搓衣板,还不是照样让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
低了头,凤青就不再说了,露在外面一截白皙的脖子有些红了。
桃花见了,特别欣喜雀跃,故意坏兮兮地问:“让你怎样?”
凤青不言。
她就伸手去戳他有些发烫的脖子,缠着他的目光嬉闹个不停:“嗯?怎样怎样?”
抓住她的手,凤青无奈:“别闹。”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哄,“乖。”
嘿,他爱吃醋,还会害羞。
这才是凤青,越发有了烟火气,桃花喜欢极了他这个样子,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把手上的墨水蹭他身上。
“青青,我不想抄了,我要吃桂花酥。”
凤青总是不许她晚上进食。
不过,次次都会妥协:“快睡了,不准多吃。”
她笑眯眯地说好。
凤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神情立马严肃了,扶着她的腰坐好:“那只兔子也脱了?”
“”
怎么又绕回去了,桃花愣愣地点头了。
凤青眉头一蹙:“脱光了?”
坦白从宽,她弱弱地点头。
凤青把她放在椅子上,不抱她了:“还没抄完,继续。”
“”
此刻问候兔子一百遍!
桃花瞟了一眼那本厚厚的《女则》,底气不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