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景姒。
还好,没让世子爷听见。菁华如是想。
在王府待了近一个时辰,待紫湘来迎,萧景姒才离府回宫,出了钦南王府,她问:“如何?”
紫湘摇头:“整个钦南王府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楚世子。”
萧景姒失笑:“他不愿见我。”
“为何?”平日里,常山世子可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缠着自家主子。
萧景姒微微蹙眉:“许是因为怕我。”
紫湘听不懂了,楚世子最怕的不是失宠吗?这是闹哪出啊。
“我既寻不到他,那便等他来寻我好了。”萧景姒回头瞧了一眼王府大门,便上了马车。
紫湘正准备驾马,古昔骑马赶来,行色匆匆。
又生事端了吧。
果不其然,古昔下马,道:“主子,宫里出事了。”
“何事?”
“顺帝他醒了。”
紫湘愕然不已:“难道是回光返照?”这都一只脚要踏进棺材了,没理由走出棺材来。
萧景姒只道:“立刻回宫。”
约摸一炷香的时辰,天已经暗下来了,永延殿外两排宫娥掌灯,有严兵把守。
有女子拾阶而上,穿着素色的衣裙,曳地的纱衣,铺在石阶上,缓缓走来,近殿门十米左右,被持剑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国师大人请止步。”
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生得板正。
萧景姒稍稍抬起下颚:“你们要拦我?”
那男人惶恐,抱剑躬身:“圣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永延殿一步,特别是,”越发胆寒,“特别是国师大人。”
想来,是里面那位‘回光返照’的老头特地令下了。
萧景姒也不恼:“忠心护主固然重要,也莫要忘了审时度势。”
语调分明听不出半点怒色,却气势凌人。
圣上虽醒,到底还是国师大人掌权,男人权衡之后,跪地请罪:“属下知罪。”
她只是淡淡笑着,敛着眸:“你既连本国师都敢拦,这天家各位王爷与朝中大臣想必你也不会畏惧。”微微倾身,她说,“那便都拦下吧。”
国师大人这是要他盯着天家各位王爷啊,免得与老皇帝沆瀣一气。
男人想了良久:“属下明白。”
萧景姒颔首,转身,踏着石阶而下。
紫湘随同一旁,不甚理解:“主子,这便回去了?”
“嗯。”
主子未免太淡定镇静了些,紫湘不放心:“那万一老皇帝他又出来蹦哒如何是好?”
“自然是留不得。”
紫湘想了想:“主子是想暗中,”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景姒笑着摇头:“这君是要弑的,这权也是要夺的,只是,这手自然会有人来伸。”
紫湘智力不够,完全一头雾水,却也不担心,玩转朝堂主子最是擅长。
萧景姒揉了揉眉头,倦色上了眉头:“我这几日倦得很,今日不论何事,都不要来扰我睡觉。”
“是。”
是夜,月朗星稀,宜阳郡主携三两个宫娥,去御花园采些新鲜的花茶,为沈太后煮茶入药。
方走至园中,听闻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凌织打着灯,照去:“你是什么人?在做什么?”
只见丛中,有三两宫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女子蹲在一旁,背着身,看不见模样,只见有红色的光晕,
那女子起身,转过脸来。
一脸交错的红斑,红瞳似血,女子笑:“是你们送上门来的,可怪不得我。”
她方说完,有什么东西袭面而来,与凌织随行的两个小宫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