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楚彧立马听之任之:“好,依你。”
这前后态度,天壤之别,菁华等人哑口无言。
楚彧还命令菁华,“你给本世子盯紧些,若发现谁对阿娆意图不轨,立马抓起来。”
说完,楚彧高高兴兴拉着萧景姒去观影的雅座。
后头,凤容璃咋舌,对菁华怨道:“你家世子爷有点过了。”不禁盯着萧景姒看,何方神圣啊,好大的能耐,瞧把楚彧那个小祖宗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菁华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还有更过的。”
楚彧突然回头,冷冰冰地丢了凤容璃一句:“再盯着她看,我不客气。”
凤容璃彻底无语凝噎了,还有更无语的,那厢雅座里,楚彧正用袖子给萧景姒擦椅子,再搬到她身后给她坐,生怕她磕了碰了,小心得不得了。
用布帛擦了一遍茶盏,再给萧景姒倒一杯:“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去给你准备吃食。”
萧景姒点头。
楚彧似乎有些不放心,将珠帘放下,挡住了里面人的模样,这才离开。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云离急急忙忙来寻人。
“七小姐,七小姐。”急得一头是汗,云离上气不接下气的。
萧景姒给她递了杯茶缓缓:“何事?”
云离大灌了一口:“左相府出事了。”
楚彧回来时,哪里还见萧景姒的人影,便四下张望。
他急了,喊了一声:“阿娆。”又喊了一声,“阿娆。”
云离回道:“世子爷,我家小姐有要事,是才先行一步,特留奴婢在此知会世子爷。”
楚彧将手里方端来的糕点随手扔在桌上,然后跑去开了二楼的纸窗,探着身子瞧外面车水马龙。
没有看见阿娆,他不开心,耷拉着头轻叹了几声,解下身上御寒的披风,又吩咐菁华将油纸伞取来。
“大雨将至,别让她淋了雨。”
云离接过衣裳和纸伞:“是。”
这会儿,窗外,急雨将至,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乌压压的,大片大片阴翳。
片刻,隔壁雅间的凤容璃跑来,想瞧一瞧楚彧伏低讨好的新鲜模样,却只见他无精打采地撑着身子趴在桌上,一副不想理人的颓废神色。
凤容璃四下瞧看:“那位阿娆呢?”
“她走了。”楚彧很失落,眼底一点光彩都没有。
凤容璃好生打量,都觉得楚彧像宫里玟贵人那小母狗被公狗抛弃时的样子,正幸灾乐祸时——
楚彧吼:“谁准你喊她阿娆的?”
凤容璃白了一眼,不与他计较,转头小声和凤朝九耳语:“皇叔,我怎觉着楚彧对萧七的态度,就像,”他认真斟酌思考,做了个类比,“像我府上那只凶悍的母猫见着楚彧时的模样,唯唯诺诺得不像话。”
凤朝九一语道破:“弱肉强食尚且如此。”
弱肉强食?显而易见,楚彧是势弱一方,那便只能对萧景姒俯首称臣。
夜已深,星子点点,灼灼生华,大理寺天牢外,壁火冉冉,忽而,火星跳动,有人影逼近。
守卫的狱卒大喊:“天牢重地,何人擅闯。”
只见背着火光的长廊外,女子步履缓缓,远远的瞧不清模样,却是那周身气度,让人移不开眼,她一身白色的襦裙,不似宫中女子服侍那般繁杂,倒越发衬得她清雅。
“放肆!。”一声怒斥,便见女子的侍女提灯走来,眉毛微挑,嗓音微提,“睁开你的眼,仔细瞧瞧是何人。”
狱卒这才瞧清那白衣女子的样貌,倾颜画骨,眸如点墨。
两名狱卒抱手俯身:“尔等见过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就任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