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最近睡眠不足,不用送我了。”
他狐疑的看着我,不确定地问“真的不生气了,要不我给你咬一口消气怎么样?”
说着,他就抬起了胳膊,把手放到了我的嘴边,我拍开他的手骂了句“神经!”
他笑了,阳光下的侧脸显得愈加干净清俊,又抱住了我,头就埋在我的脖颈上,他个子长得那么高。也不嫌弃弯着腰,垂着脖子难受,他懒洋洋地说“我送你过去,你帮我拿下衣服!”
我打开了柜子,拿出衣服,又走进了浴室,把衣服搭在了架子上,用手肘推了下身后的人问“你可以松开手了吧!”
“不要,我就想抱着你,要不你今天不去了好吗?我都不去上班了,再说了,你那个餐厅一年到头能赚几个钱?还得去赔笑脸伺候人,我养着你就行了,你只要对我赔笑脸,伺候好我就行了。”
我听着他的话,五味杂全,又心喜,又恼怒,又无奈,重重地掐了下陈昊天的腰腹“没得商量,我才不要过着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临幸的日子。”
“什么啊,宋暖暖,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算了,我做得不对,对你不够好,才让你没有安全感。”
最近陈昊天的嘴巴变得特别甜,嘴巴就跟抹了蜜。特别讨人喜欢,整个人都跟变了似的,我抬手又抹了下他的额头,又没有发烧,好奇地问“陈昊天,你是不是藏着什么事?
陈昊天别开了脸,不太自然的说“没有,真的没有,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和陈昊天刚要出门,外面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开了门,只见曦之嘟着嘴巴不满的说“爸比妈咪是懒虫,睡懒觉。我都吃了早餐了。你们都没有起来,我肚子好饿了!”
我偷偷地用目光来责备某人,而某人睁眼说瞎话“妈咪和爸比早就醒了,我们忙着晨练呢!”
我恨不得抬起脚就给陈昊天踹上一脚,这都是什么话?又谁是这样当父亲的?太不负责任了吧!
陈昊天开着他那辆很夸张的车子送我到了店前,我正想要进门,他猛地拉住了我的手。嬉皮笑脸的提醒“你忘了一件事了!”
我不情不愿的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亲了口,目送某人走后,我转身要进店里。
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对面的街道有个熟悉的清瘦身影,一如既往的落寞和孤寂。他瘦了好多,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光是看着身影,就让人为之心疼。
我呆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才半年的时间,他怎么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了?
我和杜瑜恒是以惨淡的结局结尾,但我终究是感谢他的,真的很感谢他。
我以为孩子流产时,患上了严重的产后忧郁症,我在医院躺在三个多月,他就守在病房,甚至毫不避讳在我的面前办公,开公司会议,陪着我一点点从病磨中走出来。
这四年来,他从来不勉强我,每次出差都给我带礼物。晚上十点钟准时打电话报平安,那怕是去了国外,那边半夜三四点,他都会打回电话,我和他说上几句调戏的话,他就会面红耳赤,口齿不清。他默默地守候了我身边四年,那些恩情,我一辈子都是还不清的。
我光是想着就难受,顾不上什么,快步地穿过街道,想要跟上了那个背影,但他走得很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节奏。偏距离越拉越远,直至他没入了人海里,我再也找不着了,慌得不知所措,铺天盖地的痛楚扑面而来,我无助地大喊出声“杜瑜恒!”
悲鸣而无助的声音随着空气飘散开去,很多人都回头望向了我。有惊讶,愕然,有猎奇……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傻事,真是个疯子,眼睛却定定地望向了远方,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包里的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