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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觉地闭上嘴巴,戒备地背对着他直挺挺的躺着,也不管他要干什么了。

    床头灯发出微弱的亮灯,仍是晃得我的眼睛非常不好受,听到手机打字发出的响声,声音也不大,却在深夜显得突兀,我转辗反侧不能入眠。

    事实上,这算是除了亲人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独身陪着一个男人过夜,紧张又不安。

    我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再也不逼着自己入睡了,脑子变得格外的清醒,我又轻轻的呼唤了声“陈昊天,你睡了吗?”

    其实我知道他也没睡着,正玩着手机。他闷闷地应了声“怎么了?”

    我翻转身子对着他,而他也把手机扔在了旁边,偏过头看向了我,两个人四目相对,在如此寂静的深夜里,有种属于成熟男女的原始欲c望。

    我笑了笑缓解暧昧的气氛,真诚而凝重地道歉“我为上次说的话向你道歉,还有今天谢谢你。”

    “然后呢?你要以身相许吗?”他右手撑着脑袋望着我,不正经地回了句。

    我和他真的不是同个时间的人,说话特费劲,又翻了个身,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团在被子里,打算不搭理他了。

    他轻嗤笑出声,玩味地打趣“宋暖暖,你那么较真干嘛?我就是逗你一下,你就怕得缩进壳里,变成缩头乌龟了?好了,我不闹了。你那个烫疤怎么来的,真够丑的。难道又是你那个二叔干的好事?”

    也许真的应了句话,人在深夜很容易情绪化,我轻轻的应了声,不止是膝盖,我的手掌心还有两个烟烫疤,我挺庆幸伤疤不是在脸上,不然就更惨了。

    陈昊天沉默了下,又继续问道“你对麻醉药过敏,刚才手术也没注射麻醉药,你疼?”

    我觉得他问的是废话,暗自又白了他一眼,讽刺地问他“我用刀子捅你,你疼不疼?”

    “那你为什么不哭,也不叫?我身边有好多女人,她们被蚊子咬了一口会抱怨,炒菜烫伤了,也会叫出声流眼泪,简直就是水龙头,只要拧开了,就能哗啦啦地流下眼泪。我好像没见你哭过”

    事实上,我在他面前哭过的,不过他喝醉了,便也忘记了。

    我假装不在意的回“叫啊,哭啊,这些并不能缓解疼痛,还去折腾什么?你不觉得很丢脸吗?我爸爸打小教育我,不要轻易掉眼泪,军人的孩子要学会坚强”

    我不想再说下去了,声音微微哽咽,眼眶有点热了,就闭上嘴巴,又拉了拉被子,低声说“我困了,要睡了!”

    陈昊天不再说什么,屋子再次安静下来,我煎熬地度过了许久,后来渐渐有了睡意,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我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好多的梦,白洁的床上满是血迹,母亲疯狂的尖叫声,然后一大帮穿着制服的人冲进家里,将父亲带走了。我冲上去不让他们带走父亲,有个人蛮横的把我推倒在地上

    直至我又握住父亲宽厚的手,才觉得安心下来,梦境变回了小时候的春节,父亲放假归来,他将我整个人抱起来,让我坐在头顶。母亲在旁边帮整理行李,抱怨爸爸又给我带回了蓬蓬纱裙,乱花钱。我吵着要换新裙子,美滋滋地在父母面前转圈圈,他们笑着喊我小公主。

    我是被憋醒的,可能是盖被子太严了,呼吸不过来。

    我再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扭转一下头,冷不防对上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我吓得差点要尖叫出声,慌乱地低头检查衣服,幸好自己是穿着衣服的。

    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我紧张得磕磕巴巴叱问“你你怎么到了我床上,你不是说自己去那边睡吗?”

    陈昊天拉着我和他十指相扣的手露出被子,玩世不恭的戏弄“我也不想啊,可是某人握住我的手,硬是不肯撒开手,往我的怀里钻进来,我要是绝情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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