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这时已将桌子整理好,然后坐到了柳悦娜的身侧道“柳董,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先分析一下陆渐红此举的目的,不外乎三个,第一个是钱,六十万不是个小数字,而且只是投石问路,他应该知道收下这六十万,就代表和您站在一条船上,意味着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钱可以装进口袋,可是他拒绝了,显然这个可能性不大。第二是仇。不知道柳董还记不记得他当时任县长的时候,您做的那条郦准路。在那笔一千六百多万的资金上,他吃了一个哑巴亏,以他的智慧,不难猜到这件事跟您有关,但是那个时候沈明海在,而且我们做的也很漂亮。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他只有隐忍不发。现在他执政了,当然要找回来。最后一个可能,那就是捞政绩。这种可能性也很大,关停污染企业,上面可以得美名,下面可以得民心,一举两得。”
柳悦娜点着头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样我们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摒弃了第一个可能性,我们现在在做一道选择题,到底是b还是,不过选择哪一条意义都不大,因为无论哪一种可能,陆渐红都在我们的对立面。”孟佳接着说,“现在郦山的一些干部唯他马首是瞻,之前与我们关系不错的都掉转了方向,所以陆渐红是一个主要人物,如果把他扳倒了,再推一个我们的人,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所以现在处理此事的方法有这样几个,第一,拉拢他。”
“拉拢能拉得过来吗”柳悦娜对此确实不报多大信心。
“寻找他的弱点,或者是爱好,叫做投其所好,每个人都有爱好的,柳董,说真话,我们太小看他了,连他的底都没摸清,这是我的失策。”孟佳自我检讨了一下,说,“第二,赶走他。这方面不需要我再多说。第三,”
孟佳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用沈明海对付周克明的方法,让他永远消失,一劳永逸。”
柳悦娜吓了一跳,摇着头说“我们是求财,杀人的事不能做。”
孟佳笑了笑说“柳董,我只是以事论事,当然,还有另一个方法,那就是按照他的意思,进行整改。”
柳悦娜的眼睛瞪了起来“他做梦。”
孟佳道“这是我分析的几种可能性和解决的方法,具体怎么做,还要柳董自己定夺。”
柳悦娜点了点头,说“你先出去吧。”
孟佳的分析很精辟也很透彻,按照目前钢铁厂的规模,要把排污等环保设施做到位,需要的资金将是个天文数字,以前没做,现在更不可能做。想了半天,她决定还是暂时先不惊动李昌荣,这层关系非到必要,还是不要动用的好,正所谓用兵千日,用在一时,如果有点芝麻大的一点小事都麻烦李昌荣,李昌荣也就不值钱了。况且,上一次,李昌荣已经给她出了很大的力,沈明海的事才没有牵扯到她。
她要先看看动静,所以她一方面安排孟佳主动出击,与陆渐红正面接触,去摸摸他的底,另一方面她先停产,整顿那是不可能的。她还有一招杀手锏,那就是厂里的上万名工人。他们没有事做,就拿不到工资,这些工人的底她是清楚的,没有了工资,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路,只要把矛头转移到县委县政府头上,陆渐红的头比她现在还大。
陆渐红的底很好查,没几天的功夫,孟佳便摸得一清二楚,他主要的升迁经历不是什么秘密,很容易查出来。孟佳很吃惊,她发现,陆渐红所走的每一步,除了踏入公务员的行列,是靠着他老婆安然的帮助以外,其它的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干一步步走出来的。她更惊讶地发现,陆渐红这个人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一般男人所喜欢的钱c权c色,他几乎聚集于一身,论钱,他和安然夫妻俩一月的工资上万,而且安然的前身是企业家,根本不差钱。论权,陆渐红是正处级,又是县委一把手,上面跟赵学鹏的关系不错,滨江市市长